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子,渾噩昏沉裏,隱隱覺得有個人對我悉心照料。
我暫且不知是男是女,但有人為我治療身上的重傷,自然高興。何況這麼體貼入微的照顧相必是位美女吧。
我心裏美滋滋地想著。
她時不時為我擦身換衣,敷治傷囗,喂我喝羊奶。
那種天然的原始牛奶臊氣很重,在我那個年代,每天早晨一杯奶,不加糖我還喝不下呢。
為此,我時時都咳嗽得身體內血液倒騰,被迫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破舊的茅屋。
我倒吸一口氣,“我操,這是什麼鬼地方?”
牆壁上掛著幾條不知是什麼肉的東西,幹瘦巴巴的,周圍的蒼蠅圍在那裏飛來飛去。
不遠處的屋角是一個灶具,上麵擺放一些碗碟,瓷罐等餐具,我再看看自己,手腳不能動彈,身下有些癢。
我偏著腦袋,斜眼努力去看,身下居然是鬆厚的稻草,難怪自己身子癢得要命。
正在我費勁兒亂動時,木門推了開來。
並沒有我所期待的,反而是一個老年婦孺身穿粗布麻衣,端著一碗東西向我走來。
“你醒了?”她說得又快又多,喜悅之情躍然臉上。
我聽不清她說什麼,似是文言又似粵語,但努力了許久,還是聽到幾個字,像什麼“係”,“君家何處?”之類的話。
碰到這種情況,我隻好用點頭來表示我的感謝。
難不成我穿越到了古代?這怎麼回事?我心裏還是有疑慮,不把這個問題搞清楚,誓不罷休。
婦孺把碗遞給我,示意叫我喝下,我一看碗裏,頓時驚呆了,分明是一碗木葉,樹根之類的東西,這也能用來熬湯喝?
看她的服飾正表明這是一個古代人的穿著,而且嘴裏的話更像春秋戰國時期。
對於那段曆史,我不是很了解,但好歹也拍了不少古代的電影,尤其是前不久剛拍的《殺神與我》,就明顯是一出戰國古代戲。
我皺著眉頭,忍著要吐的不情願的表情,硬是把她的碗水喝得一幹二淨。
她見我喝完笑了笑,我便問她這是哪裏?
婦孺有些懵懂,也許是年紀大了,我費了好些力氣,用我僅有的少得可憐的文言文來回答,即便這樣,她還是很多聽不懂。
婦孺輕輕地說了幾句話,我驚愕道:“你說什麼?”
話已出口,感覺有些失禮,好在她也聽不懂我說什麼。
隻好用手勢告訴她,我想手語是最好的交流方式之一,我還不信古代人就沒有啞巴。
她明顯懂了我的話,雖然我不是在讚揚她,可對我剛才的失禮行為,也許可以彌補一下。
談話依然在繼續,先是我不懂,到她聽不懂。到最後兩人都弄清楚時,我們愉快地笑了起來。
於是我趕緊報上自己的名字。談話就在這種嚐試、失敗、再接再勵中進行,誰也不願停止,到後來我覺得自己已有八成把握聽懂她的方言時。
我便問她這是哪裏,何以穿這身服裝。
婦孺含笑地說,“這是一個叫吳鎮的小偏僻山莊,我以前聽太奶奶說過,在她17歲那年,秦國起用商鞅變法,秦國得以強大起來!”
“商鞅變法?”我疑惑不解,那現在豈不是戰國時期。便又問她,“你太奶奶活了幾歲?”
“我不記得了。”
我頓時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