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醫院走廊裏,靜的聽不到一個人的聲音,隻有彼此沉重的呼吸。
一個小護士看了看依舊執拗的阿海,皺了皺眉頭,頗有些為難地醫生說了句抱歉,還好醫生也是善解人意的,知道阿海的情況特殊,他也不能強人所難。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阿海搖搖頭,歎了口氣,算了,如果真的是天意如此,那麼便是做什麼都改變不了的了,既然勉強不得,倒不如就算了吧,也不能一直在這裏僵持下去,這樣也會讓醫生為難的。
他衝醫生護士點了點頭,終於手術室大門被打開,燈光亮起,他被緩緩推進了手術室。
而此時此刻阿水剛剛來到醫院,所以他們來到的時候看到的隻是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和那個顯示正在手術中的紅燈。
許諾扶住阿水讓他坐在走廊的座椅上,他自己也靠在了牆上,努力平複著呼吸。
“阿海哥會不會有事?”阿水前額淩亂的發絲濕漉漉滴著汗水,他低頭喃喃自語。
“不會的,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許諾安慰,但是也知道此時此刻說出這種話的蒼白無力。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應該早點回來的。”阿水抱住腦袋痛苦的嗚嗚哭泣。
許諾看他,剛走過去,俯下身子,阿水卻倏忽暈了過去,身子軟軟的癱倒在了座椅上,許諾連忙去探他的額頭,這才發現燙的香火一樣,他暗暗咒罵了自己一聲,阿水病還沒有好,他怎麼能這麼大意呢。
醫院的走廊裏,慌慌張張跑來了醫生護士,推著車子,許諾親眼看著阿水被帶走,他的心裏一早上受了這麼多次驚嚇,真該好好坐下歇歇了。
叮鈴鈴—
這時口袋裏的手機忽然想起來了,許諾看了一眼這個陌生的號碼,毫不猶豫按了拒絕,最近這騙子層出不窮,他可是還記得某某某因為接了某個陌生號碼,雁行卡被轉走多少錢之類的新聞,他不是有錢人,所以才不會接這種電話。
可是剛剛關上,電話卻又響了,就這樣一練幾次下來,他也確實是沒有耐心了,抓起手機就大吼:“你他媽誰呀,別再給老子打騷擾電話!”
“找死呀,敢不接小爺我的電話!”很明顯他橫,電話那邊的人更橫,許諾被這莫名其妙的電話吼得頓了一頓,他眨了眨眼睛,“你誰呀?”
“飛白公司我家的。”許諾閉上眼睛都能感覺到電話那邊人的趾高氣揚,眼高於頂,他翻了個白眼,原來是飛白這小屁孩。
“哦,是你,什麼事呀?”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可怕。
“照顧好我家阿水,要是我回去發現他少了一根毫毛,跟你沒完。”
什麼?這人怎麼都找到自己身上了了,火慕是這樣,飛白又是這樣,許諾頗有些1無奈。
“喂,我可不是你家公司的員工,沒理由為你做事的。”許諾老神在在地說。
“是嗎,那你可不要忘記那一件事情哦。”
“成交!”
掛掉電話,許諾咬牙切齒中,這混小子,竟然拿那件事情來威脅他,真是是不忍孰不可忍呀,不過,嗚嗚嗚,好像也隻能屈服了。
反正就算身邊沒有這兩個家夥,他也是不會把阿水一個人扔在醫院,而不去照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