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剛才說有事忘了,不知什麼事啊?”裝傻!“忘了?還是……”既然兒子不知道,那做母親的自然應該“提醒”一下。“離開……”不待王妃說完上官劍馬上就“想”起來了,“噢,和鳳小姐談得不錯。”上官劍打馬虎眼。“她人合你的胃口嗎?”王妃看著兒子。沒想到母親回來這招,太損了!這要怎麼答?!王爺一直冷眼旁觀,對兒子投來的期求目光視而不見。
“娘的意思是?”沒法子,繼續裝傻!好,你小子不打算告訴我實話,但我還想要兒媳婦呢!“他夠不夠格做你的妻子?”王妃把話挑明。
上官劍這次沒繼續裝傻充愣下去,而是想了一下,沒有不喜歡的感覺。“這我倒沒想過,隻是我還得想想。我先回房了。”上官劍不等母親說話,便飛也似的離開這個“危險之地”!
“看來離抱孫子的時間不遠了!”一直未說話的王爺終於開口了。“你什麼忙都不幫,就知道看戲。”王妃不悅的看著自己的相公。“唉,我——,是夫人教訓的是,為夫聽取教訓,下次夫人看戲便是!”王爺看著心愛的妻子,聽了這話王妃終於重展笑顏。
對於剛才母親的話,上官劍回到房間,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的想起那如芙的嬌顏,很美,很豔,但有絲不可侵犯的端莊。和以往自己所結識王女、千金、各種花魁等沒有一絲一樣。她們同樣很美,但都不是自己所向往的,心也沒留下任何一個女子,抑或是被誰所留;而這次自己居然想了她很長時間,並且有想了解她的欲望。難道是很久沒近女色的緣故吧。
“劍兒,這麼晚了,去哪啊?”剛去廚房做點心的王妃看到兒子欲出去的身影,便將其叫住。“哦,娘。我想出去走走。”“於杭,和少爺早些回家。”“是,王妃。”“那我們先走了。”上官劍隨即和於杭走出府。看著遠去的兒子,王妃有些擔心。
“相公,兒子得早些成親才好。”王妃回到房間對正在看書的王爺說道。“別操心了,孩子大了,隨他去吧。”王妃亦未再說什麼。
“少爺,我們去哪啊?”於杭不解的看著上官劍。心想少爺真是的,這麼晚還出來逛,有什麼好逛的!上官劍看著他,“去過青樓嗎?”“呃……?”於杭沒想到少爺會問這樣的話。“沒去過?”上官劍挑眉問道“去過是去過,但,哎呀!不是啦……”於杭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明白。看著他左右不是的樣子,上官劍笑道“誰管你去沒去過,今天陪我去就是了。”於杭比上官劍小兩歲,是孫小翠的外甥,小時候就在上官府伴讀。
“可是……”沒有理會於杭,上官劍已經向前走了。“少爺,等等我啊!”“對了,這附近哪家姑娘最漂亮?”上官劍看著燈火撩人的街頭。“少爺,我聽人說‘紅樓美,香樓豔;玉樓嬌,恬香媚。”’“這是什麼意思?”上官劍不解的問,“就是這附近的幾家名青樓姑娘的形容詞唄!”“哦?是嗎,那我倒要開開眼了。嗬嗬!去看看!”上官劍來了興致。
走了一家一家,於杭就在身旁作注解“這家名字挺有詩意的,你剛才說的那些裏麵有它麼?”於杭抬頭看看樓牌,“有,‘恬香媚’,這裏的姑娘媚功了得!”睨了他一眼,“背得挺熟嘛!那進去瞧瞧吧!”說完兩人便向內走去。
“呦,公子好眼力!我們這的姑娘個個賽貂嬋!公子先樓上請!”老鴇看著倆人的打扮不是一般人,走在前麵的一看就是王孫公子,後麵的應該是他的隨侍!管他是誰,是給我送銀子的就行。“公子,請在裏麵稍後。我這就去把姑娘們找來!”老鴇把上官劍主仆兩人招呼到一個整潔漂亮的包房內,便退了出去。
“少爺,我們真要在這待著呀?”“當然,你以為呢?”上官劍看著眼睛都快皺到一起的於杭,心想,這小子不會是第一次來吧?!嗬嗬,那我就應盡一下做少爺的職責嘛!不一會兒,老鴇就帶了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進來。“公子,這是最俏的紅菱;這是最嬌弱的柏翠,這是吟得一席好詩的音律,這是春鶯……”老鴇一個個介紹著,上官劍饒有興致地聽著,順便用眼瞟向一旁的於杭。“老板,你的姑娘就這些嗎?”上官劍皺了皺眉。
“公子說笑了,姑娘倒是有,隻是我們這的魁首是不能隨隨便便這樣見客的。”“哦,是嗎?”“我這的花魁叫雲珠,很不錯呢,而且還未開葷呢,如果公子……”上官劍當然明白老鴇的意思,但他可不會就為見一下這個花魁而花銀子,不值得。
“原來如此,那不知老板打算哪天讓大家一睹這位姑娘的廬山真麵目呢?”上官劍看著老鴇。“再過段時間吧。”“嬤嬤,我想向你打聽個人。”上官劍將銀子一啶銀子掏給老鴇,見錢眼開!上官劍向老鴇示意了一下身後的這些人“你們先出去吧。待姑娘們離開後,老鴇便說道“公子您說吧!沒我不知道的事!”上官劍朝老鴇笑笑,見多識廣的老鴇不由得被上官劍迷住了。這位公子真是太英俊了!嘴還那麼甜,真會做人啊!
“不知嬤嬤可認得鳳府的小姐?”“那哪有人不認得!鳳小姐可是咱們整個蘇杭首屈一指的美人,不僅如此,父兄更是了不得呢!”“哦,真的嗎?”“那還有假?!隻不過這鳳小姐和其他的閨中姑娘可不一樣。”“有什麼不一的,不也是一個待嫁女兒麼?”“這是不錯,但鳳小姐的詩詞歌賦、音律等樣樣皆通,且才氣更是無人能敵!不僅如此,鳳小姐人美心地也很好呢。”老鴇把鳳竹恬好一頓誇。上官劍眉頭微皺,但心裏卻笑的不亦樂乎!
“唉!”老鴇輕歎一口氣,“不知嬤嬤為何歎氣呢?”“隻是這鳳小姐到如今已就待字閨中啊!”“這又是為何呢?”上官劍也很好奇這個問題。“風小姐是很好,提親的人也絡繹不絕,隻是好像鳳老爺和鳳夫人沒有看順眼的。”“原來如此!”
“聽人說上官府的少王爺也是風流瀟灑呢!若是這兩人湊在一起那該多好呀!”老鴇自顧自地說道,絲毫未察覺有什麼異樣。又接著道“鳳小姐那麼好的人,不知將來的夫婿會是什麼樣的!希望別像來我這裏的恩客這般。”站在上官劍身後的於杭則輕笑出聲,上官劍回頭瞪了一眼。
“公子見笑了,我說了不應該說的話了.”“嬤嬤您言重了,叨擾您這麼長時間,我們也應該告辭了。”說完示意於杭給銀子。老鴇將上官劍主仆兩人送至門口,“公子有時間來啊。”老鴇看著銀子眉開眼笑,不用姑娘陪,不點菜,不喝酒,就是閑聊幾句,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給10兩銀子啊!嗬嗬,這種人要再多幾個就好了。老鴇心裏想著。
“少爺,我們錢是不是給得太多了?”於杭向著老鴇不費力就賺了十兩銀子,心裏老大不樂意。“是嗎?”“是啊!她就講了幾句話,您就給她十兩銀子,這樣的生意她轉翻了。”於杭說道。“對啊,你也應該做生意。”“我做生意?嘿嘿,少爺,您別拿我開心了,我那時那塊料啊!”“我看你應該做點生意,比如說和剛才那位女老板一起開個什麼生意的,你保準賺?”剛才的女老板?他怎麼沒看見?“哪位老板?”“就是那個嬤嬤呀!”上官劍笑著答道。於杭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被少爺耍了。
主仆倆說說笑笑的回到家裏,“你回去休息吧。”上官劍吩咐道。於杭應了一聲便順手將門帶上。
躺在床上的上官劍閉上眼睛,一道倩影不自覺地進入腦海裏。想著老鴇的話:鳳小姐樣樣都好,隻是不知將來的夫婿如何?是啊,人美,心好,既有大家閨秀的端莊肅穆,又有小女兒的嬌羞媚態,才氣又讓人不得不折服;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心動!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