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大可不必在乎省府那些人說什麼,等你身子完全康複了,你再去上班。您是省府的一把手,他們說你不礙事情的,除非這北京那邊有人說你呢,那你才需要注意。”劉誌遠趕緊就對著嶽父雲廣利說出了這話。
雲廣利聽了女婿劉誌遠的話,立刻就微微搖了搖頭。“誌遠,這個你不懂,省府的常態化穩定就是我的政績呢。要是連省府的那些人的嘴巴都堵不住,那更別說省委和北京那邊了。咱們省裏麵的情況比較特殊,這本省的幹部比重是比較大的,從中央調下來的幹部比重比較少。所以主要的控製力還是在本省,這以後你上了省裏麵,就知道這些道理了,現在你還不懂呢。”雲廣利省長立刻就語重心長的對著誌遠說道。
“嗯,爸,您說的意思我懂,咱們省裏麵就省委王天翔書記是省委肖文斌秘書長是從中央那邊下調來的,其餘的常委們都是本省的上去的幹部,重點肯定是在本省這邊了。我的意思是,咱們省裏麵的這些常委們都聽您的話,您去不去他們都不敢在背後說你什麼壞話的,”劉誌遠趕緊就又對著嶽父說出了這話。
這時候,隻見雲廣利省長立刻就又笑了笑。“誌遠,你始終要明白這麼一個道理,人與人之間,除了親情之外,都是隔著一個肚皮的。這機關裏麵,不管哪個下屬和你關係搞得再怎麼好,一旦到了涉及本身的利益的時候,那別人還是會第一時間考慮自己的利益的。所以我從來不會相信任何人會百分之百的忠誠,就像你們城關市的馬振明,這個人吧,我算是看透了,這一屆讓他幹完,下一屆就把趙孟州提拔上來。”雲廣利省長說完了這話,臉上頓時就呈現出一絲的怒氣。
劉誌遠聽了嶽父這話,趕緊就皺了皺眉頭。“爸,這次省裏麵派下去的調查組吧,怎麼就隻涉及到了王壯生一個人的問題,這有關王壯生和馬振明的事情呢,他們是隻字不提,我懷疑省裏麵有人給他們打招呼了,要他們對馬振明的一些問題,就不要碰了。”劉誌遠話一說道這裏,趕緊就把目光盯向了嶽父雲廣利,其實劉誌遠隱約覺得這個事情應該是嶽父在後麵幫了馬振明一把。
雲廣利省長聽了劉誌遠這話,微微笑了笑,“誌遠,這個事情是很正常的,現在我這邊對馬振明有些不熱心了,省裏麵肯定會有別的常委對馬振明上心的,這就是省裏麵對下麵地市的一個權衡之術,簡單的來說,你不要的人,省裏麵自會有人要,每個人的目的不同嘛,你就不要總惦記著馬振明了,你未來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呢,好好幹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雲廣利省長說完了這話,立刻就變得有些平靜起來。
“爸,您說的對,我應該把自己主管領域內的事情先做好,嗬嗬。”劉誌遠說完了這話,雲廣利省長立刻就點了點頭。
劉誌遠從嶽父對馬振明的態度上麵來看,嶽父似乎也不想讓馬振明早點下去呢,想到了這裏,劉誌遠趕緊就不再說什麼了,他立刻就吃起了飯菜。
晚飯吃完後,雲廣利和老伴在客廳裏麵看起了電話,霜兒被周曉芳一個電話叫了過去,周曉芳這今天剛剛和劉曉偉離完了婚,心情很不好,所以要雲霜兒過去談談心。
劉誌遠一個人在家裏麵也呆不住,他想到了省藥監局那邊成立新機構的事情,於是他趕緊就跟嶽父雲廣利打了個招呼,隨後趕快就出了門。劉誌遠這出了門,就給司機小王打了電話,小王這也剛剛在酒店裏麵吃完了晚飯,他一接到劉誌遠副市長的電話,立刻就開車來了省委家屬大院這一塊。
劉誌遠趁著小王過來的這一會兒時間,他立刻就拿起了手機,撥了省藥監局新任局長陳曉鷗的電話。劉誌遠這以前根本就不認識認識人家陳曉鷗,他自己出任副市長也就不到幾個月的時間,所以省裏麵很多部門的領導,他都是比較陌生的。
劉誌遠這電話一打過去,人家省藥監局局長陳曉鷗正在家裏麵和家人一起吃飯呢,這一看到自己手機上麵顯示著一個陌生的號碼,省藥監局陳曉鷗局長立刻就按了免提鍵。劉誌遠被陳曉鷗局長一下子按掉了電話,心裏麵難免有些不爽起來。不過,人家陳曉鷗是省裏麵的領導,自己隻是地市的領導,這來了省裏麵,還是要向人家省會城市的領導低頭的。想到了這裏,劉誌遠又撥了一下陳曉鷗局長的電話。
他這第二次撥過去,陳曉鷗局長看了看又是這個號碼,於是皺了皺眉頭,趕緊就接了電話。“喂,你好,是誰啊?”陳曉鷗的聲音頓時就顯得有些威嚴起來,劉誌遠聽了陳曉鷗這語氣,頓時就覺得省會城市的這些領導們,一個個都裝模做樣,不就是個副廳級幹部嗎?顯得那麼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