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琳走後,劉誌遠暫時就輕鬆了下來,他拿起了手邊的報紙,悠閑的看了起來。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自己的辦公電話立刻就響了起來,劉誌遠看了看上麵的來電顯示,是區拆遷辦主任安東的電話。劉誌遠一看安東的電話,這心裏麵就有些糾結起來。這個安東是拆遷辦的主任,這個拆遷辦也是近幾年才興起的一個部門。怎麼說呢,就是為了適應目前全國拆遷的一個大趨勢,設立的一個部門,這個部門的一把手和下麵的幾個副手是公務員,隻要執行拆遷任務的就是聘用的合同工,一般上都沒有什麼編製的。
劉誌遠接了安東的電話,這就聽到安東那有些沮喪的聲音立刻就從電話那邊穿了過來。“劉區長,我們的拆遷現在又遇上了一個新的麻煩,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講一下。”安東話一說到這裏,整個人的語氣立刻就顯得有些底氣不足了。
劉誌遠被安東這個話說的有些納悶了。“安主任,你就直接說吧,什麼話不能跟我說的啊?拆遷是咱們區裏麵最近幾年的大事情,你有事情瞞著我也是不對的,說吧,什麼事情,說出來我替你做主。”劉誌遠頓時就顯得十分的堅決了。
安東聽了劉區長這話,趕緊就鼓起了勇氣,對著劉誌遠區長開了口。“劉區長,這宋曉年區長剛剛調換主管領域,我們負責拆遷的一個街道就開始往上麵蓋房子了,這本來都是已經劃定的拆遷區域了,但是現在又有人往上麵多蓋基層,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多補償一些錢了。而且,那些違法亂建設的人,有的竟然打著區裏麵某些領導的招牌,違章擴建。”安東話一說到這裏,立刻就停住了。
劉誌遠聽了安東這話,微微歎了口氣,看來拆遷又遇上難題了,而且安東說的這有人打著某些領導的招牌違章亂建,應該是有的。現在的很多拆遷工程中,也是那樣,又關係的,可以不拆遷,或者拆遷補償多一些,更或者在臨時拆遷的時候,往上麵翻蓋幾層,這樣一來,就會無形中得到好幾倍的補償。想到了這裏,區長劉誌遠不由的有些頭痛了。
“安東啊,你剛才說宋曉年在的時候,這個現象是很少出現還是怎麼?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還有,他們打著領導的旗號,到底是哪個領導啊?你這些都沒有說清楚,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劉誌遠立刻就嚴肅了自己的態度。
“區長,宋區長主管拆遷業務的時候,因為他老家不在西城區,這西城區裏麵的親戚朋友和關係戶幾乎沒有,有也隻有那麼一兩戶人家。但是就在宋區長一調換主管工作領域後,現在我們拆遷的那一條街,都說自己是江陽副區長的親戚朋友,他們現在每家每戶都在往上麵違法亂蓋了。我們這給他們警告,蓋了也是白蓋,一分錢的賠償都拿不到的。但是這些人還是不停,執法人員去的時候,他們公然抗法。我聽他們說啊,江陽副區長以前在他們那個街道住過幾年時間,可以是後來舉家遷往省裏麵了。”安東說到了這裏,趕緊就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他等著劉誌遠區長發表意見。
劉誌遠聽了安東這個話,立刻就對江陽的印象有些不大好了。於是他立刻就對著安東說到。“安主任,這樣了,我先給江陽打個電話,看看到底這些人是不是他的街坊鄰居,把事情先搞清楚再說。你那邊也不要著急,該給拆遷戶多少拆遷款,就給他們多少,不能因為一些領導的親戚朋友,亂了咱們西城區的拆遷計劃。”劉誌遠說完這話,立刻就掛了西城區拆遷辦主任安東的電話。‘
掛完了安東的電話,劉誌遠又撥了副區長江陽的電話,此時江陽剛剛換了辦公室,他坐在新的辦公室裏麵正閑著沒事幹呢。突然,劉區長的電話立刻就打了過來。江陽趕緊就接了劉誌遠區長的電話。
“喂,劉區長,我是江陽,什麼事情啊?”江陽這話一出口,言語間帶著一絲的得意呢,他完全就沒有想到,劉誌遠打這個電話,是來找他江陽的麻煩的。
“江陽,你這昨天剛剛被提拔為副區長,今天怎麼就有人打著你的旗號鬧事啊?剛才拆遷辦主任安東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現在拆遷的一條街,很多說都是你的親朋好友,街坊鄰居,他們趁著現在拆遷,又給已經劃定的拆遷領域違法亂建住宅房屋了。這個事情你聽說了沒有?”劉誌遠區長一問到江陽這個事情,語氣立刻就變得十分嚴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