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遠一時間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應付這個場麵了,要是放在平日裏,自己麵對的是陌生人,這一個耳光,自己肯定是讓對方抱頭到地,狠狠的死揣幾腳呢,但是,現在麵對的是自己的嶽父,劉誌遠立刻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怎麼,你還想打我了?你還手啊,你還手啊?”老頭子立刻就顯得十分的凶狠了,這一下子就把劉誌遠本離開還想說什麼的那點勇氣,立刻就打消了。劉誌遠竟然不知道自己此刻該做什麼?他完全絕望了。
“吱呀”一聲,隻見張老頭子直接就把家門拉開了,“你給我滾出去,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張老頭子說完這個話,立刻就顯得十分的絕情了,這一下子就搞得劉誌遠狼狽不堪了。此刻的劉誌遠終於體會到了一個詞,那就是上門女婿被嶽父打的一個悲劇。
劉誌遠狠狠的咬了咬牙,他立刻就迅速走出了嶽父的家門,這個時候,身子後麵立刻就傳來了嶽父的一陣臭罵,“你從今天走出這個家門,以後就不要我這個門,你小子給我記住了!”張老頭子的脾氣似乎今天是最暴躁的,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瞪圓著眼睛。
劉誌遠當然看不到老頭子的這個倔強的表情了,他一個勁的跑下了樓梯,心裏麵充滿了屈辱和無奈。這個時候,天色陰沉,清晨立刻就下了霧蒙蒙的小雨,劉誌遠讓自己在雨中淋了個濕透,他此刻似乎覺得的,這才是對自己最好的懲罰。
淋了會雨,劉誌遠趕緊趕緊就鑽進了車子裏麵,他立刻啟動了車子,直接就向著單位開了過去。一路上,劉誌遠在想著,這或許就是自己背著老婆和那麼幾個女人來往的一個懲罰吧?或許自己今天早晨就不應該跟老婆佳麗提那個事情呢?劉誌遠這越想越覺得都是自己的錯,他立刻就顯得有些心浮氣躁了。
這開車的速度一下子就加快了很多,劉誌遠也不管雨天路滑了,他一鼓作氣,直接就把車子開進了國資委的辦公大樓,這個時候,單位裏麵已經來了很多人了,他們一看到劉誌遠瘋狂的把車子開進了單位,這還以為是哪裏的瘋狂賽車手呢。
劉誌遠隨便把車子停在了車場裏麵,就直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整個人因為心情不好,一下自己趴在了辦公桌上麵。他這一趴上了自己的辦公桌,傷心了一會兒,立刻就昏睡了過去。
這半個多小時過去了,上班的生物鍾立刻就把他從疲倦中給拉了回來,劉誌遠這一醒過來,立刻就又想起了剛才的事情,他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痛。這頭一痛,或許就是靈感襲來的時刻,這猛然間劉誌遠就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他不是別人,就是佳麗的那個遠房親戚,成鋼集團總經理辦公室的副主任張曉峰。
劉誌遠一想到這個家夥,恨不得直接就把這個家夥狠狠的揍打一頓,這個家夥,怎麼就直接把成鋼集團的人引薦給了自己的老婆,要不是張曉峰這個小人從中作梗,老婆佳麗可能不會變的那麼財迷,這一下子,劉誌遠對這個張曉峰的恨意立刻就竄上了腦門子,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給這個張曉峰來點警告。
劉誌遠這樣一想,立刻就拿起了自己手邊的電話,撥向了成鋼集團總經理廖遠紅的辦公室,這個時候,廖遠紅也剛剛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坐下麵子沒有幾分鍾呢,突然,辦公電話立刻就響了起來,這一下子就驚了廖遠紅一下。
廖遠紅看了一下這個來電顯示,是國資委副處長劉誌遠的電話號碼,於是廖遠紅趕緊就接起了電話。“喂,劉處長啊,你打電話來什麼事情啊?昨天我想跟你聊天,你都不理會我,今天一大早的,又給人家打電話,怎麼了?”廖遠紅立刻就對著這個劉誌遠副處長撒起了嬌。美女都是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比較會撒嬌一點,廖遠紅當然也具備這個特點,但她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表現出來的,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人家廖遠紅是成鋼集團的總經理,這做一把手的人,一般情況下不會表露出自己溫柔的一麵的。
“廖總,我找你有兩個事情,第一個事情,就是今天上午你給我準備十萬塊錢,我成鋼集團股份裏麵有你到時候占點股份,第二,那就是麻煩你通知一下你們總經辦的副主任張曉峰,叫他來國資委找我一下,我有事情跟他商量。其他的事情就沒有了,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就先這樣了,掛了。”劉誌遠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掛了廖遠紅的電話。
這電話那邊的廖遠紅被劉誌遠這話說的,一時間就有些木呆了,她還真是不知道劉誌遠怎麼了,但是從劉誌遠的這個聲音和語氣來看,他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廖遠紅本來是想再給劉誌遠回撥過去,問問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麼了,但是,她想了一下,劉誌遠應該還在氣頭上麵,自己還是不要打的好。於是,廖遠紅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直接撥響了總經辦副主任張曉峰的電話,這個時候的張曉峰,正在和同事們談論著一個東西,那就是成鋼集團的股票了,今天成鋼的股票又上漲了六個百分點,這幾天持續的漲停,一下子把成鋼集團的股價從十三塊錢漲到了十八塊九毛錢了,這個張曉峰的六萬股,一下子就淨賺了有一百萬吧,所以他現在是有錢人了,一臉的風光樣子。
這突然間自己的辦公電話就響了起來,這一下子就搞得張曉峰有些不耐煩了,他趕緊就看了看來電顯示,上麵顯示的是總經理廖遠紅的電話號碼,這張曉峰一看是領導的電話,趕緊就接了過去。
“喂,廖總,你好,我是張曉峰,你找我啊?”張曉峰趕緊就對著廖遠紅總經理畢恭畢敬的說道,他的語氣裏麵充滿了尊敬了恭維。這當然了,廖遠紅可是他張曉軍的衣食父母了,要不是有廖遠紅一直以來的幫助,他張曉峰別說成鋼集團的總經辦副主任呢,就是一個小小的主管也當不上的。更別說賣成鋼集團的原始股份,一下子就淨賺了一百萬塊錢呢。所以,他張曉峰對廖遠紅總經理,那還是十分尊敬的。
“張曉峰,你快點來我辦公室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一下。”廖遠紅總經理說完了這個話,立刻就掛掉了電話,她的表情頓時就顯得十分嚴肅起來。
廖遠紅從劉誌遠剛才的語氣裏麵,似乎聽出了劉誌遠對這個張曉峰有著很大的不滿,這領導和領導之間接觸的次數多了,交流的也多了,這光聽別人的語氣,就能知道別人的心裏麵的好惡,這也是一項為人處世的本事。
廖遠紅一邊想著這個事情,一邊就等著這個張曉峰趕緊過來,她並不是怕這個劉誌遠對張曉峰感覺不好,而是怕這個事情引起了劉誌遠對整個成鋼集團的不滿,那樣的話,那就有些不好了。畢竟國資委是監管著全市的國有企業,國資委領導不看好你那個國企,你這個國企生存的地位都是很難保的。
就拿一項指標為例,這個國企的經營模式,以前是國家財政直接給投錢,然後國企去經營,每年虧損後,國家直接拿財政去補貼,因為國企裏麵是這個國家的工人,國家拿征收來的賦稅養活這些工人階級,當然了,工人也創造了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需要的一些產品和服務。但是在上世界八九十年代,國企改製後,國企的財政來源不是國家直接的財政補貼了,而是成了銀行的低利率貸款,這個政策通行後,隻要是國資委審批的企業資質,一般每年都可以從銀行裏麵獲得低利息的,juda額度的貸款,這個貸款的資質,國資委的要進行監管的。就像國有的大中型汽車集團,其實他們基本上每年都是虧損的,這導致他們每年都要從國家貸款很多錢,這一直虧損,也不是辦法,於是國家就讓他們和外國的汽車集團合資,這樣一來,合資企業賺的錢,就回補了國有汽車產業的虧損,這麼二十多年來,國有汽車產業就是這麼發展而來的。
當然了,這個城關市的成鋼集團,那每年也是可以從國家貸款很多錢的,不過這幾年,成鋼集團的效益比較好,這貸款的總數就減少了很多。但是廖遠紅也明白這個道路,假如自己和國資委任何一個領導的關係搞得不好了,不光是自己企業的貸款是個問題,就連她這個國企的領導人,也是坐在火焰山上的孫猴子,哪天人家說想換掉你,那就直接換。
就在廖遠紅正想著這個事情的時候,張曉峰立刻就走進了總經理廖遠紅的辦公室,這個時候,隻見廖遠紅的臉色有些陰沉。張曉峰一看氣氛不大對勁,於是趕緊就嬉皮笑臉的對著廖遠紅笑了笑,“廖總,我來了,嗬嗬”張曉峰的聲音立刻就顯得十分低聲下氣了。
“哦,你來了啊?”廖遠紅一邊反問著這個張曉峰,一邊就顯得有些嚴肅了,這一下子就搞得張曉峰瞬時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醜一樣,他一句話也不說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好像整個世界在這一瞬間都變得有些昏暗了。
“這個國資委的劉誌遠副處長剛才來了電話,說是要你去一趟他們國資委,你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嗎?”廖遠紅立刻就仰頭問著這個張曉峰。被廖遠紅總經理這麼一問,張曉峰頓時就有些納悶了,說實話,他壓根也沒有想到劉誌遠副處長找他會有什麼事情。
“廖總,這個您還真是把我給穩住了,我真的不知道呢,我好長時間沒有跟劉處長他們聯係了,嗬嗬”張曉峰趕緊就對著廖遠紅總經理笑了笑,他一時間還真是不知道這個廖總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