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劉處長,剛才咱們國資委席的李小露處長、王凱處長等,都在問著你呢,我一直找你來著,她們剛才本來也等著你,但是一時間你人不知道跑哪去了,所以人家一著急,就直接先走了。”小敏這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直接把國資委的那幾個領導也給拉了出來。
劉誌遠聽了小敏這個話,立刻就鬆了一口氣,“好吧,去看看吧,不就是安放一個骨灰盒嗎?你看看你這個小丫頭,都激動成什麼了,我其實不稀罕看這種給死人下葬的事情,我們農村一般是土葬,這能看到棺材本。”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緩緩地走向了自己的車子。
“劉處長,我開車子,你坐著就行了,不要你動”小敏說完話,直接就從劉誌遠的手裏麵拿過了車鑰匙,打開了車遙控,瞬間就鑽上了主駕駛位置。這小敏一上車子,劉誌遠也趕緊就跟上了。
隻見小敏這腳下一踩,劉誌遠的車子立刻就緩緩地啟動了,劉誌遠看了看前麵的路上,已經沒有什麼車子了,他心裏麵就納悶了,這些人怎麼都走的那麼快呢?這負責操辦的禮儀公司也沒有留下人來引導,這就是他們的服務質量,真他娘的遜。劉誌遠這樣想著,立刻就生氣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劉處長,你不是和馬濤關係還ting好的嗎?怎麼一聽到去烈士陵園看他的骨灰下葬,你就被嚇成了這個樣子了啊?”小敏趕緊就有些關心的問著劉誌遠副處長,她的目光立刻就顯得有些溫柔了。
其實劉誌遠心裏麵有個心結,所以他一直不熱心馬濤的這個喪事,“哎,小敏,你是不知道,這前天晚上,我還和馬濤聊了大半天呢,就在那天晚上,他這個人就沒了,你說說,這要是換做你,你會不會有些精神上麵的震撼啊。我真的就搞不明白,這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一瞬間就沒了影子。或許世界上麵還真是有靈魂一說吧。”劉誌遠立刻就對著小敏說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一種暫時性的心理創傷,因為你哪天晚上和馬濤聊的也比較嗨,所以第二天一大早聽說他去世的消息,你就震驚,這放到誰身上,都會這樣的,你也就不用那麼專注於這個事情了,去給死者送送葬,這能讓你的靈魂得到片刻的安息呢。”小敏一邊加快了車子的速度,一邊就笑了笑。
劉誌遠被小敏這話一說,他的內心的那種震撼才變得有些平緩了。劉誌遠緩緩地歎了口氣,“小敏,我今天怎麼覺得渾身不舒服啊,好像有點感冒還真怎麼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劉誌遠突然就對小敏說出了這個話,他這個話說完,小敏立刻就有些吃驚。
“不會吧,劉處長,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啊?還是杯子沒有蓋好了,你好像這長時間都沒有感冒呢。要不要去醫院裏麵看看啊,你的身子重要。”小敏的語氣裏麵充滿了關懷。
“不用了,或許不是感冒,或許是我這幾天忙碌,加上這個馬濤的事情搞得我心神有些不安寧吧。”劉誌遠一邊推辭了小敏的好心意,一邊就要求小敏加快的速度,趕往這個烈士陵園裏麵。
就在劉誌遠和小敏在趕往烈士陵園的這個途中,馬濤的下葬現場,突然就出現了一個驚人的事情。這本來馬濤的骨灰盒已經安放好了,但是這個市長馬小泉突然就覺得自己兒子的這個骨灰盒的位置還是有點不夠端正,於是他就要站起身子來提醒工作人員,把兒子的骨灰盒放端正,再下土埋葬。
但是,就在馬小泉剛剛站起身子的那一刻,他突然性的就摔倒在了地上。一般給親屬送葬,這老人家下跪的時候,時間長了是會出現一些不好的情況發生,但是這都不會出現大的事情。但是馬小泉市長這次似乎有些不同了,他這一頭栽下去的時候整個人就動彈不得了。
馬市長這一下子出現了這樣一個緊急狀況,立刻就引起了他老婆的一聲尖叫“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她一邊高聲疾呼著,一邊就趕緊要撲向自己丈夫馬小泉的身子上麵。但是這個時候,身邊的一些保安人員,趕緊就拉開了這個馬小泉市長的夫人。
一些身邊懂得一些醫學常識的人呢,趕緊就開展了救援工作,沒幾分鍾,救護車來了,直接就拉上了這個市長馬小泉,直接奔向了是人民醫院。馬小泉市長出事的這個時間,也就是短短的幾分鍾時間而已。
一般像這種病症,就是通常的中風,也就是腦梗塞,這種病症在當代的中老年人群眾最容易出現,這個馬小泉現如今也被這個病給襲倒了。劉誌遠的嶽父張鵬飛就是有過一次梗塞,但是緩過來了。
此時劉誌遠和小敏的車子這剛剛開倒了烈士陵園的門口,就被呼嘯而過的救護車子給搞的有些驚訝了。劉誌遠這心裏麵一直在想著市長馬小泉這次過喪宴,賺到手的那幾百萬塊現大洋呢。
“這又是誰怎麼了?該不是市長馬小泉因為兒子下葬,自己的身子又出現了什麼問題了吧?”劉誌遠立刻就對著小敏隨便說了這麼一句話,這一下子就引起了小敏的警覺。
“劉處長,但願不是你說的那樣,人家馬市長的兒子都已經去了,這馬市長要是在這樣的話,還讓不讓人家一大家的人活下去了。”小敏一邊說著這個話,一邊就趕緊把車速減緩了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張大彪和張濤就出現在前麵,他們兩個似乎有些激動,這臉蛋子上麵一陣子的紅辣。
“大彪,怎麼回事啊,上車子裏麵來說。”劉誌遠看到張大彪那有些著急的樣子,立刻就打開了車窗,趕緊對著張大彪喊道。這個張大彪突然間就聽到了劉誌遠副處長的聲音,於是他一下子就回過了神,這趕緊就拉開了劉誌遠副處長車子的門,鑽進了車子。
後邊的張濤一看張大彪進了車子,也就趕緊擠了上來,劉誌遠一看這兩個家夥一時間就有點神色不正常了,還以為外麵遇上了什麼劫匪呢,但是他轉眼一想,這個也不對啊,這有劫匪,人家也不打劫這個過喪事的啊。
“怎麼了?大彪,張濤,看你們的樣子咋那麼慌張呢,剛才救護車裏麵的病人是誰,出了什麼事情了?”劉誌遠一邊叫小敏停下了車子,一邊就緩緩的問著這個張大彪和張濤。
“劉處長,出大事了,馬市長剛才不是跪著替兒子送葬嗎?這骨灰盒子還沒有塞進去,他老人家就一頭給栽下去了,這搞得現場的人一個個都驚慌失措了,大家都圍著這個救護車跑了出來呢,我估計這回馬市長的身子骨是嚴重了。”張大彪趕緊就有些謹慎的說道。
“是的,劉處長,你說這人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地上,應該不是什麼很容易治療的病症,這馬市長也已經六十歲的人了,這說不定還真是一下子就起不來了,他這個月底不就要退下去了嗎?老天爺也不給他最後一點機會啊。”張濤立刻就有點憐憫起了這個馬小泉市長來了。
“真的是馬小泉,我的天啊,小敏,你看看,這還真是被我言中了,這算怎麼回事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腦梗塞,現在的人,基本上都犯這個病,我嶽父上次就是這個病症。”劉誌遠趕緊就對著張大彪他們嚴肅的說道。
“劉處長,這個病好像經常聽說啊,到底有沒有得治啊?”張大彪一聽劉誌遠副處長的嶽父張老頭子也得過這個病,立刻就有些心驚膽戰的問道。他好像很關心這個市長馬小泉的身體安慰,整個人的額頭上麵都出了汗呢。
“嗬嗬,他又不是咱們的親戚,咱們不必關心他了,走,打道回府,回國資委,我剛才就給小敏說,我身子感覺不舒服,不要來看了,小敏不聽,現在好了吧,這我的感應還真轉準確呢。”劉誌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拍了拍小敏那柔韌的肩膀。
“那咱們就不再這裏等了,直接回國資委啊?劉處長”小敏立刻就看了看劉誌遠副處長的臉色,有些認真的問道。
“這人都出了事情,咱們還在這裏等著幹什麼啊,估計這裏麵的人,都在向醫院裏麵湧呢,這次馬小泉生病住院,我是不想再掏什麼份子錢了,我是沒錢了,走吧。”劉誌遠似乎對馬小泉這出現了突然狀況,一點也不擔憂了。
小敏這聽了劉誌遠副處長的話,趕緊就打轉了方向盤,車子立刻就向著國資委的方向快速的行駛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劉誌遠立刻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他覺得這個事情應該給雲霜兒通知一下,搞不好這個霜姐現在還在辦公室裏麵睡大覺呢,這馬小泉的事情她還被蒙在鼓裏麵呢,這官場上麵就是這樣,一旦出現了緊急情況,不一定所有的人在第一時間內,都能得到準確的消息。
劉誌遠一撥通霜姐的電話,立刻就直接開了口,“雲市長,你現在忙嗎?不忙的話,我給你您彙報一個重要的情況。”劉誌遠趕緊就有些心跳的對著霜姐那邊說道,他一時間似乎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冷靜與沉默了,變得跟張大彪剛上車一樣的緊張了。
“哦,不忙,你說吧。”雲霜兒聽了劉誌遠這個話,立刻就把自己聲音放的溫柔了一些,回答著劉誌遠的話。
“雲市長,是這樣的,我剛剛趕到市烈士陵園,就得到了一個消息,馬小泉市長剛才在給兒子馬濤下葬的過程中,無故的昏倒在地,這現在人已經被送去了醫院,不知道情況嚴重不嚴重,我特地給你彙報一下這個新情況。”劉誌遠趕緊就對著霜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