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處長,要不,你們慢慢聊,我還是先回家吧,等會。。。”劉誌遠一看這個架勢,心裏麵一下子就虛了起來,他頓時就覺得自己在人家兩口子之間夾著,真的很尷尬的。而且自己跟霜姐又有那麼一點事情,這要是被人家吳春橋知道了,自己還不吃不了兜著走啊?秦大為搞自己的的老婆,下場已經那樣了。一想到這個事情,劉誌遠的額頭上立刻就布滿了汗水。
“不用,小劉,今天你必須坐在這裏,待會吃晚飯,你還要負責把你這個吳哥送回住的地方呢,要不然他在城關又人生地不熟的,出了別的事情怎麼辦?”雲霜兒聽了劉誌遠的這個話,立刻又說了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待會還要送我回去?雲霜兒,你他娘的什麼意思啊,你要搞明白,你是我的老婆,今天晚上我哪都不去了,我就要去你住的房子,賤貨!”突然,吳春橋聽了雲霜兒這個話,立刻就發飆了。
隻見他一邊說著話嘴裏麵的那些髒話,一邊就站起了身子,直接伸手對著雲霜兒就是那麼一大巴掌,隻聽見“啪”的一聲,雲霜兒自己可能也沒有想到,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這個無賴丈夫會給自己來這麼一下。很快,雲霜兒那白xi的臉蛋上就深深的印上了五道紅紅的手指印。
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可能大家見到的男人大女人太少了,而眼前這個吳春橋就是這很少見的人中的一個特例,這個家夥也沒有什麼文化,就是靠小白臉起的家,這會兒被雲霜兒這麼一說,心裏麵當然就怒不可遏了,於是一股子火就爆發了。
從這個場麵可以看出,雲霜兒以前在自己家裏麵也吃過不少吳春橋的苦,隻不過是她的忍耐力還是蠻強的,竟然沒有離婚,還把這段破敗不堪的婚姻維持了三五年。
“你這個混蛋,qinshou不如。”雲霜兒竟然沒有像一般的柔弱女子那樣嚎啕大哭,隻是咬緊了嘴唇,一雙杏仁眼飽含熱淚,冷冷的說到,她用這個表情承載了多大的屈辱,這隻有一個在事業上取得成功的女人才能做到。
“小子,你犯渾啊?這麼對待自己的老婆?”就在雲霜兒的話音剛落,旁邊坐著的劉誌遠立刻就犯渾了,他一邊吼著聲,一邊就掄起了自己那又大又圓的拳頭,直接上去就是那麼幾下,不偏不正的打在了吳春橋的臉上,鼻子上,還有眼睛上。
吳春橋一下子就感覺頭昏目眩了,自己的味覺裏麵充滿了酸的,鹹的,苦的,辣的,一時間他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等他有點感覺的時候,隻見這個劉誌遠已經抓住了自己的衣領在,把他吳春橋像一隻小雞一般的當場提了起來。
“你,你要幹什麼?我是雲霜兒的老公,我打我自己的老婆,關你什麼事情,你小子趕緊把我放下來,要不然,我有你好看的。”吳春橋這被劉誌遠一下子製住了,這才想到了反抗,他大聲怒斥著這個多管閑事的劉誌遠,兩隻臉蛋憋得通紅。
但是,此刻的劉誌遠已經聽不進去他那些話了,劉誌遠的腦海裏麵已經被他剛才那侮辱雲霜兒的話和他那一記扇向雲霜兒的耳光淹沒了,憤怒的雙眼裏麵都是火焰。隻見劉誌遠提起了這個吳春橋,緊接著又狠狠的把他摔在了冰冷的瓷磚地上。隻聽見“碰”的一聲,這個吳春橋立刻就像是一頭死豬一樣,被摔在了地上,一時間連動也動不了。
劉誌遠這才剛剛開始了自己的匪氣,他緊接著不由分說就撲了上去,騎在吳春橋那肥胖的身子上麵,揮舞起拳頭來。“啊,啊,啊”吳春橋那慘叫的聲音立刻就一浪高過一浪。
“住手,”突然,就在劉誌遠正打得歡暢淋漓的時候,一個纖細有力的玉手立刻就拉住了劉誌遠那強有力的胳膊,劉誌遠趕緊就止住了自己的魯莽,隻見剛剛被扇了一個耳光的霜姐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邊,是她製止了自己的這個瘋狂的行為。
“好了,你們不要再打了,這是公眾場合,影響不好。我先回去了,誌遠,你把他送回酒店吧,我以後不想再見他。”雲霜兒說完話,立刻就飽含著熱淚,頭也不回的跑出了這個酒樓。
雲霜兒這一走,劉誌遠一時間就傻了,這是怎麼回事,人家兩口子在吵架,關自己什麼事情啊,自己這硬往上麵充,當什麼好漢啊?這樣一想,劉誌遠頓時心裏麵就充滿了愧疚。但是,很快,他的思想中有充滿了另外一種力量,那就是,自己心裏麵喜歡這個霜兒,她被人欺負,自己能不出手相助嗎?他劉誌遠才不管這個人是什麼人,他就是一個心思,不能讓霜姐受了傷害。
這樣一想,劉誌遠臉上的表情有堅毅了起來,他立刻就放開了自己緊緊抓著吳春橋的手,從吳春橋的身子上麵站起了身子。這個時候,死豬一樣的吳春橋終於停止了自己的嚎叫,他也掙紮著站了起來。
“怎麼樣,傷的重不重?”劉誌遠立刻就從自己的衣服袋子裏麵拿出了香煙,從中抽出了一根,遞給了這個剛才被自己毆打的吳春橋。
“去你媽的,老子不要你管!”吳春橋立刻就大聲咆哮了那麼一句,然後趕緊就拖著自己疼痛的身子跑出了這個酒樓,劉誌遠一看這個家夥跑出去了,心裏麵一下子就慌了神,這貨該不會找霜姐去報複吧?劉誌遠這樣一想,趕緊就撒腿跑出了酒樓,追這個吳春橋去了。
旁邊看熱鬧得人圍成了一個大圈,現在,出事的三個人都跑了出去,他們一下子就沒有了看點,於是一個個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慢慢的四散而去。
這個吳春橋出了酒店,立刻就竄上了自己的車子,加足馬力讓車子向著前方駛了過去,他顯得非常憤怒,這車速立刻就加大了很多。劉誌遠一出門,看到這個吳春橋不要命了,車子開得那麼快,他還真怕這貨出了什麼事情,於是趕緊就叫了旁邊的一輛的士,緊緊地跟上了吳春橋的車子。
很快,兩輛車子就在平坦的水泥路上麵瘋狂的追趕起來。
劉誌遠一邊催促著的士司機追趕著前麵的車子,一麵想著該怎麼處理這個事情,他心裏麵明白,這個吳春橋剛剛才被自己打了,心裏麵肯定是很不服氣的,自己這個時候想要在他的麵前馴服這個瘋子,隻有用別的手段了。
這樣想著,劉誌遠立刻就恢複了平靜,在他的人生字典裏麵,除了用暴力打擊掉對方的凶殘,還有另外一個法則,那就是用自己的行動、言語,去征服對方的內心。
劉誌遠知道,這個吳春橋現在估計是要竄回剛才來的那個酒店了,要不然他也沒有地方去了。這樣想著,劉誌遠幹脆就不跟著他了,直接就讓的士司機向著吳春橋住的酒店方向開了過去。
十幾分鍾過後,劉誌遠就出現了雅和酒店的門前,他在酒店的客廳隨便找了個地方,先坐了下來,想著待會怎麼樣說服這個蠻牛吳春橋呢。這一坐下來,劉誌遠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肚子已經在“咕咕”的叫了,於是他先讓服務員給自己來了一點麵包,啃了起來。
沒幾分鍾,劉誌遠就看到了一身頹廢的吳春橋立刻出現在了酒店的大廳裏麵,不過這個家夥倒是滿愛惜自己的身體,不光包紮好了自己的身上受傷的一兩處地方,而且還把被劉誌遠拉扯壞的衣服換了一下,也還真是有錢啊。
劉誌遠正要對這個瘟神打個招呼,突然就看到了這個家夥手中提著的盒飯,他心裏麵突然就覺得有些好笑,原來這個活寶也知道肚子餓啊,要是他不在雲霜兒麵前大發脾氣,那一桌子的好菜好飯任他吃,那容得到他淪落到吃盒飯的境地。這樣想著,劉誌遠又緩緩的坐直了身子。他想給這個吳春橋一點緩衝的時間,不論怎麼樣,先要人家把飯給吃完吧。
劉誌遠這樣想著,心裏麵倒是突然就放鬆了下來,剛才自己腦海裏麵的那點迷茫一下子就沒有了。
“嘟嘟。嘟嘟”突然,劉誌遠的手機立刻就響了起來,他趕緊就接了電話,這會兒那滿腦子都是雲霜兒和吳春橋的事情,一聽到電話響,就自以為是覺得應該百分之百是雲霜兒的電話。於是拿起了電話,二話不說直接就來了一句:“霜姐?”
他哪裏知道,這個電話根本就不是雲霜兒打來的,而是自己老婆佳麗打來的。佳麗聽到劉誌遠這樣叫著一個女人,心裏麵的醋意那是可想而知了。
“你叫什麼?劉誌遠,你再叫一次給我看,我現在是明白了,你說單位領導有什麼事情,全是編出來的,你嫌我以前有那檔子破事,你現在呢,你想想你自己吧,哼,沒良心的東西。”佳麗一下子就發起火來,估計是她已經壓抑了一陣子的火氣了,現在終於有個借口爆發出來了。
劉誌遠被老婆佳麗這麼一說,剛剛平靜的心裏麵立刻又泛起了一陣漣漪,他腦袋“轟”的一下,充滿了疼痛。媽的,這是什麼事情啊,自己怎麼就沒有看來電顯示直接就問了啊,這他娘的是什麼事情啊?劉誌遠一下子就猛然間發愣了。
劉誌遠沉默了幾分鍾後,趕緊就調整了自己的思緒,目前擺在自己眼前的是先把吳春橋這個混蛋給征服了,征服了吳春橋,自己老婆那邊回家再慢慢去說服唄,要不然晚上多補償老婆幾次,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劉誌遠這樣想著,立刻就站起了身子,走向了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