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莞見這人依舊笑如春風,無半絲惱怒。宛如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之上,讓她氣泄不已。
“世子,小姐,要傳膳嗎?”司嫿敲了敲門。
“傳。”
話落,司嫿備上午膳。
“居然已經晌午了。”沒想到她與這廝鬥智鬥勇了一個上午。
“你折騰了一上午,是該補充點精力了。”言稹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笑著給她夾了一塊雞肉。
裴莞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低頭吃飯。
她原先倒也是想細嚼慢咽,學著那些大家閨秀一般。到後來也顧不得什麼吃相,恢複了原狀。
而言稹與她不同,安靜地吃著,一舉一動,優雅而又自然。
裴菀看他吃的不多,不由得冷哼一聲,說道:“吃得那麼少,難怪沒幾兩肉,怎麼會有人想嫁進你們平西王府。”
言稹手中的筷子一頓,眸中閃過一絲情緒,速度太快,藏得太深,裴莞亦看不太清。
“從前我不知,不過現如今我知道總會有人想嫁進來的。”
“誰要嫁給你,誰就是腦子有病,找虐挨欺負的。”
“你又不是我的妻子,你又怎知她就是找虐挨欺負的?”言稹挑眉。
“你看看羽魂和羽魄,一個被折磨成精神錯亂,另一個又是塊花崗岩,可見你的身邊人都不好過。”
“什麼是精神錯亂?”言稹放下碗筷。
“呃……”裴菀一時卡殼,她怎麼給古人說這個。
“怎麼?很難回答嗎?”言稹一臉認真地看著她。
“你可以把這個理解為不正常。”裴莞思考了一會兒,勉強給了個答案。
窗外的羽魂聽得一臉黑線,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得罪了這個大佛,怎麼處處針對他。
“世子,太子殿下要來了。”羽魄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
裴莞聽言,吩咐司嫿撤下飯菜,施施然地用錦帕擦了擦泛著油光的嘴角,爬上床去。
“若是太子帶了太醫來,那你不是露餡了嗎?”
“放心,我自有方法應對,你給我好好配合。”說罷,蓋上被子假寐起來。
言稹無奈地撫了撫額,隨即斟了一杯楓露茶,等著楊祁逸的到來。
“參見太子殿下。”二婢的聲音傳來。
楊祁逸推開門,身後帶著一位大夫。
“參見太子殿下。”言稹緩緩站起,拍了拍錦袍,行禮。
楊祁逸點點頭,找了張扶椅坐下。
“見過言世子。”
後頭的太醫上前,向言稹行禮。
“太子殿下是什麼意思?”言稹眯了眯眼,打量了王太醫一番,轉頭看向楊祁逸。
“本宮絕不是懷疑言世子的醫術,不過多一人多一份保障。言世子你說呢?”
二人一來一去,打著太極。
隨行的王太醫驚出了一身冷汗。誰都知言世子的醫術華冠天下,在言世子麵前診治,那不是班門弄斧之意嗎?
“請。”言稹原先站在床頭,隨後站在一旁。
王太醫受寵若驚,不由得行了個禮。在把脈之前,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他搭上裴莞的脈搏,不由得一驚。他從未把過如此混亂的脈象,一會兒正常如斯,一會兒極其微弱,如同瀕死之人。他想言世子定是知曉是何病症,若他胡謅,是砸了自己的牌匾,失信於人。若他說不知,難免引來殺身之禍。想到如此,後背又濕了一大片。
王太醫不由得向言稹投去求救的目光,楊祁逸也順著王大夫的目光看向言稹,但言稹麵色如常,二人均看不出什麼名堂。
------題外話------
由於這個文是自己一年前寫的,如今看來尷尬叢生,打算再開一文,當然,這部文章的主角會以另一種方式存在。雖然再重新整理大綱和重塑人物性格是件很麻煩的事,但是我希望帶給大家的是更好的閱讀享受,有質量的保障才能催使我繼續將自己腦海裏的故事展現出來。感謝曾經看過我文章的小夥伴,同時也很抱歉自己的失約。下一部文,我們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