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豬,都已經日上三竿了,怎麼還在睡?我救你回來不是讓你睡覺的!你還不起來幹活,白吃我這麼多飯,真後悔當初怎麼救了你這麼個笨蛋,忙也幫不上,光吃我的白飯了,真是飯桶……”我還在睡夢的時候,就已經被這個聲音吵醒了!抬起頭來,外麵還掛著月亮!無奈地歎口氣,感歎自己的命運坎坷……手頭上卻半點不敢懈怠,急忙穿衣走了出去!
外麵等著我的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寡婦,手裏還拿了一根笤帚,正忙亂地製作豆腐。沒錯,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李大嫂,也是這個破舊的古城裏最漂亮的女人!城裏的男人對她趨之若騖,很多人羨慕我有這樣的機會遭受她的虐待,可惜,我不是男人,沒辦法體會他們對美女的熱愛,我也不是這個城裏的人,還不太了解城裏的美女們,甚至,我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也還沒弄明白他們的審美標準和熱情(我還不太清楚這是以胖為美的時代還是以瘦為美的時代,李大嫂不胖不瘦,我難以判斷),雖然,原先時代的人比他們更加狂熱,但是換個環境總是讓人不習慣!沒錯,我是穿越了時空,我是從公元2007年回到了這個我還沒弄明白到底是哪個朝代的古代!李大嫂說是她把我從黃河中撈出來的,我很奇怪自己是怎麼跑到黃河裏的,我是從山上跳下來的,按道理來說應該已經死了!
我的記憶還存在,我記得我失業的時候,回到了父親的家中,聆聽著父親的教誨,他一如既往地對我挑三揀四,用所有他會使用的語言告訴我我什麼都不是。幾乎我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滿他的意,更加沒感覺到什麼親情的溫暖!我一直羨慕那些把家寫得那麼溫情的人,從來沒有過我這樣的經曆和感受!我不是很堅強的人,也不太明白為什麼我要活在這個世上,於是有一天,我終於活膩味了,覺得活著再也沒什麼意思了,就離開了那個家,爬上了縣城裏最高的青年山,從山頂跳了下去。然後我醒來,我就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裏……
這個經曆不能說不讓人震撼,隻是,我的命運卻依然沒有改變,李大嫂漂亮是漂亮,脾氣和我父親卻如出一轍,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耳提麵命再次成了我的家常便飯!我卻再不敢自殺了!怕死不成又到了更糟糕的地方!或者回到那個一點感情也沒有的家也不是我想要的!盡管這裏沒有電腦也沒有電視,更沒有二十世紀讓人眼花繚亂的商品,但是,這裏也沒有那麼大的壓力,沒有太多的失望和沮喪,所以我還是決定留在這裏受苦。
說起這個李大嫂,年齡並不大,應該不超過20歲,鵝蛋臉、水蛇腰名副其實的豆腐西施。算起來她應該是屬於我妹妹那個年齡的,最少比我小五六歲,而我在這裏乖乖聽她的話,感覺挺奇怪的!不過,我也隻是聽她說話,並沒和她說過話,因為在我醒來的時候,剛好聽到她罵女兒的聲音,她罵的詞彙我很熟悉,她女兒的反應也和我被父親罵以後一樣--偷偷躲到沒人的角落哭(我以前哭的時候總是在被窩裏,因為,二十世紀的中國人太多,想找個沒人的角落太難了),我就知道她和我父親是同一類人,所以,我決定不再說話,當然主要的原因還是為了省麻煩!這樣,我就被人理所當然的當成了啞巴!
我醒來的時候身上並無任何傷痛,腿腳胳膊齊齊全全、完完整整,連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唯一的疤痕還是我四歲時候從山坡上摔下來給膝蓋上留的紫青。剛開始,我並不是在乎自己是否破相,因為在二十世紀的時候,我就不是美女,甚至連清秀也算不上,破不破相對我沒什麼差別。隻是奇怪自己居然完好無損!等發現自己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時候,我豐富的想象力就自然而然地猜測是不是我的靈魂占據了哪個美女的軀體。為了看看我的臉的樣子我跑到水井邊上網裏看,還被人誤會跳井,生生被豆腐西施訓斥了半天。她倒是沒譴責我不珍惜生命什麼的,隻是說那井是誰誰誰費了多大的功夫挖的,如果我跳進去了,就影響別人喝水,給人造成不小的麻煩,免不了又接受了些她對我的評語--害人精、窩囊廢之類的!不過,我到是真從井水裏看到自己的樣貌--絲毫未變,這,我才確信自己是完完全全的穿越,而不是靈魂穿越了。二十世紀的相貌雖然不美,相對於這裏的人來說,看著卻比同齡的人年輕!隻是我不說話,他們也都沒興趣知道一個醜女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