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沒有一個人,就加馮公公也被派去宣旨了,這裏更是清淨了不少,秦瑩瑩依著記憶尋到了段晗玥的房間。此時,那個房間的房門大開,她邁著盈盈的蓮步走了進去,卻止步於桌案邊,從那裏可以看到麵前的段君琰的一切,蒼老的模樣,失去愛的痛楚,秦瑩瑩不禁撫上了自己的心。
“皇上。”她一步一步小心的靠近段君琰,“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她是唯一一個在他的身邊為妃,卻不是為了他的女人。於她,段君琰沒有任何的防備,一隻手攀上了他的手臂,隻是坐在他的身邊安慰著他,無聲的陪伴著他。
“若她為西涼之後,你讓朕如何能夠接受。”段君琰真正在意的是她同意為後,若是她當真自願做了西涼的皇後,那便意味著,在她的心裏,段君琰已經沒有了位置,那個曾占據了她的心十年之久的位置,如今讓賢給了他人。想到這裏,他的眼底盡是失落,與害怕,一個君王若是害怕,著實的貽笑大方,但現在的他,卻確確實實的因為一個女人而感到害怕。
“皇後娘娘的心裏,隻有皇上,就是為了西涼之後,也定是為了氣皇上,這江山已經是皇上的了,先帝一事在皇後娘娘的心裏,是個結。”秦瑩瑩冷靜的為他分析著現在的情況,正如她所想的那樣,江山在否,在誰手中,於段晗玥而言興許沒那麼重要,重要的是先帝,那個為她父的男人,正是死在了段君琰手裏,二十年的養育,血海般的深仇,如同刀鐫刻在她的心頭,血流盡了,還有痂,痂脫落了,終是會留下一條疤,時刻的提醒著,成為她心裏永遠的痛。
“朕不能讓她離開!朕不能!”段君琰如同孩子一樣自我掙紮著,卻未意識到自己所掙紮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秦瑩瑩擁上了他的懷抱,將他緊緊的抱在懷裏。
“不離開,永遠也不離開。”細聲低語的溫柔,段君琰睜開了雙眸,仿佛看到段晗玥還在他的身邊一樣。
迷離的雙眸,患得患失的眼神,他竟辨不清麵前的女人到底是誰,嘴角揚起一抹貪戀的笑容,僅剩下搖動的床塌,充斥著不甘心的心緒,彌漫至整個含月殿。
雙眸逐漸清醒,溫香軟玉擁在懷裏,他揉了揉自己的雙眸,溫暖依靠在他的身邊,他震驚的回眸望去,身邊的女人,熟悉的麵容,沒有了麵紗的掩飾,那長長的疤痕,看著雖觸目驚心,卻遠遠敵不上他心裏的悔意。
“來人,送秦妃娘娘回宮!”段君琰後悔莫及的望著這個房間,這個屬於段晗玥的房間,他如何能夠在這個房間裏麵要了其他的女人,冰冷的推開了這具溫暖,欲起身下塌,身後的雙纖細細的嬌臂朝著他伸去。
“皇上~”那嬌喘輕吐在他的耳邊,秦瑩瑩吃力的撐起自己的身子,試圖再一次去撩起他身上的反應,卻沒想到竟再一次被段君琰給推開了身子。
“這裏不是你可以呆的,回到自己的寢宮,不要再出來了。”段君琰將赤身LUO體的她打橫抱起,絲毫不在意的放置在了門外,那一塊塊的碎布也一並丟出了門外,房門關緊,那乳白色的水從她的下體不斷的順著腿落在了地上。
“席榕景,我為你做的夠多了。來人,扶本宮回宮!”秦瑩瑩大聲的對著外麵呼叫道,這聲音似乎拚盡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泄完她心中的委屈,兩度成為其他男人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她心中所愛,秦瑩瑩用力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身上的青紫帶著身體的疲憊與疼痛,從門外匆忙跑來的宮女,紅著臉看著她的模樣。
“把衣服脫下來!”秦瑩瑩低聲吩咐道,她環著自己的手臂。麵色甚是難看。
“是!”那宮女沒有一絲的意外,當即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宮服,秦瑩瑩接過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倒是能稍稍的掩住自己的身子,她在宮女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甚是緩慢的走出了含月殿。
轎子一直備在外麵,她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今日離著計劃進了一步,這秦家終是有一人可以被放出來,秦瑩瑩在未起轎之前,坐在轎子裏麵猶豫了半晌,終究還是掀開了簾子,對著外麵吩咐道。
“去請席太傅,說本宮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