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不會餓,我也不想吃,如若不看到你,興許我會過得更好!”段晗玥索性將自己心裏最違心的話,全數搬了出來,段君琰的目光一沉,他知曉自己此時的心到底有多痛,但依舊還是掩飾過去。
“來人,將奏折搬到含月殿來!”想了片刻,段君琰對著外麵的馮公公吩咐了一聲,沒有理會段晗玥方才所說的每一句話,將奏折搬到這裏來,也當是陪著她,解她心中的心結。
天並沒有那麼的陽光燦爛,灰蒙蒙的讓人壓抑的難受,膳未上來,奏折未搬來,段君琰一直抓著她的手,段晗玥幾度想要掙脫卻無從下手,握著她的手,仿佛是種享受,明知她心裏的為難與不樂意,卻依舊自私的這樣做了。
“皇叔,你我叔侄一場,莫要讓天下傳了你我之間的不倫。”段晗玥幾近無奈之下,終是喊出了一聲的皇叔,不倫之事早已天下皆知,隻差段君琰的回應,便當真成了事實,現下她竟然拿出了不倫一詞來作為擋箭牌。
“不倫?嗬嗬……玥兒,八年前我可是記得,是你想要我同你成親,為何現在成了親,你卻拿著不倫說事呢?”段君琰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如今在看一個孩子一樣,那眼底的寵溺是他從未展露到過的。
“侄兒以為已經說得夠清楚了,皇叔。侄兒與你當年隻是親情罷了,隻是侄兒當年懵懂不懂事,這才引得誤會連連,還望皇叔日後莫要再放在心上了。”段君琰眼中劃過一抹狠冽,硬是忍下了心底的怒火,如此好言相勸,她竟還是一心想要逃避,段晗玥說完話,見段君琰不接上話來,倒有一份失落,卻隨即欣慰了起來,她再一次試圖去抽回自己的手,換來的竟是幾近想要擰斷她手骨的力道,她知道段君琰定是生氣了。
“當年你可以誤會連連,那現在朕要讓天下人看到當年的誤會變成真實,朕要的人是你,如今你已經是朕的皇後,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你此生便是朕的妻!”那聲妻如此的沉重,段晗玥身子微微一顫,她不曾想過自己有一日會成為段君琰的妻,那隻是兒時的夢,現在的她不敢去做,更不敢去想。
“如今天下都是你的,何苦讓侄兒毀了你的清譽呢,整個後宮皇叔大可尋些身家清白的女子為妃為後,侄兒已經嫁過人了,也已經是別人的人了,若再在這鳳朝,隻會給皇叔尋汙。還望皇叔為大局考慮”段晗玥百般的想要掙脫掉身上的這個頭銜,並非她配不上,就是她身做鳳朝的女帝,也是她該得的,現下她與他的血海深仇在心,一切再無過去那般的單純,大仇未報,國未奪回,如何再談愛。
“嫁過人又如何!現在你是朕的妻就夠了。”說罷,他用力的拉過了她的手腕,柔軟的身子毫不經力的被圈進了他的懷裏,溫香曖玉入懷,她紅了臉頰,卻拚命的想要去掙紮,段君琰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裏,熱氣呼在了她的耳邊,那曖昧不明的低語著,“你是朕的妻就夠了。”他嫉妒南千越,嫉妒南昀宸,不管誰是段晗玥的之前的夫君,現在在段晗玥在他的身邊就夠了,剩下的隻要她安心的留下來,一切的一切,他皆會處理完好。
“放開我!”段晗玥紅著臉,試圖去掙紮,可那寬大的胸膛抵著她的身子,她動彈不得,段君琰扯出一抹陰森的笑容,逼迫著她的雙眸看著他。
“放開你?朕若是願意放開你,那八年前,你就早已嫁去西涼了!”說罷,他伸手一勾床圍邊上的紅帳,衣裳落地,床塌動蕩著,房間裏麵彌漫著一種溫存的味道。
雲雨過後,段晗玥安靜的躺在他床上,而他亦是光著胸膛,依靠在她的身邊,鼻尖盡是她身上的味道,他沒有如過去一樣感到開心,心裏的疼痛因此而更為疼痛越來,如同皮肉被生生的拉開一樣的疼。
瞧著她如此憔悴的模樣,眼角的淚痕依稀還殘留著,他伸手欲去抹掉她眼角的淚痕,段晗玥卻下意識的轉過了身去,閉著雙眸,故作假寐,躲過了他伸來的那隻手,背影之後她的眼眶裏麵皆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