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學校,伊璿看到鄭伯早早的就開車來等她了,鄭伯在伊家三十多年了,為人踏實厚道,她跟哥哥也都是鄭嫂看大的,伊璿在他們麵前一向都很隨意。伊璿走到車前,甜甜的一笑,對鄭伯說:“我跟俏兒坐她的車回家,你在前麵回去家裏準備下。”
鄭伯點頭開了車先行走了,其實家裏哪還用伊璿來叮囑準備,雖然最近伊氏出現危機,可小姐的生日也是不能糊塗過去的,老爺早就吩咐過了,隻不過伊璿不知道而已。以老爺子早就把愛女要過生日的請帖發了出去,一來趁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借到的資金,二來,越是在出現危機的時候就越要撐的出場麵,掩飾金粉之下搖搖欲墜的伊氏。
一路無語。
當伊璿同俏兒回到家,看到家裏已經來了很多為她慶生的客人和早早就布置好的宴會,俏兒借了個客房說是去換衣服,驚訝之餘伊璿也趕緊跑去自己的房間。
接過鄭嫂手中漂亮的禮服,伊璿抿著小嘴埋怨道:“怎麼要開宴會都不跟我說呀,害我剛剛灰頭土臉的就跑回來,給人看到多難為情呀。”但是怎麼也遮掩不了心底的那股驚喜,鄭嫂愛憐的看著這個她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伊璿雖然出身世家,可是從小就失去了母親,老爺又在這個經濟飛速發展製度一天一變的大環境下忙於公司的事務沒有過多的時間關注孩子,鄭嫂對伊璿的愛護也就超乎尋常,伊璿在心裏對鄭嫂也是很尊重很親的。
換上禮服,伊璿拉著鄭嫂的手搖:“鄭嫂,你看我的頭發這樣可以麼,要不要再帶個發卡?”鄭嫂拿出一個鑲滿珍珠的發卡,向後攏了攏伊璿的頭發,溫柔的給她戴上。看著自己一心照顧的天使長到這麼大出落得這麼漂亮了,鄭嫂的臉上溢滿了幸福的笑容。
收拾妥當,對著鏡子伊璿看到了一個富有典雅氣質的清純女孩,眉眼中流露著不可遮掩得開心,左邊臉頰上一個淺淺的酒窩俏皮的時隱時現,華麗又不花哨的奶白色禮服綴著輕巧的法式流蘇恰當好處的顯示出了少女清新的氣息,左轉右轉都美的無可挑剔。
門輕輕開啟,伊寧慢慢走進來,後麵跟著換好禮服的俏兒,伊璿看到俏兒就上去問她:“你有帶禮服來,是不是早就知道要開宴會?”轉身看看伊寧“哥你好壞,竟然都跟俏兒說都不跟我說,你們好過分噢!”
伊寧寵愛的摸了摸她的頭,微微笑什麼都沒有說,俏兒那丫頭躲過伊璿伸過來要抓她的手,跟電視上播報時事新聞主持人那樣一本正經的說:“有些事情是要自己搞清楚的,不要總想著別人跟你說……”這句厥詞還沒有放完,伊璿的手就又擺脫了淑女形象伸了過來。
眼看著這兩個活蹦亂跳的女生就要玩鬧起來,伊寧拉過伊璿說:“該下去了,小壽星不到,要客人等就不好了。”
伊璿衝俏兒擠擠鼻子很是不盡興的跟著伊寧走,俏兒在後麵不禁笑著也下樓來。
樓下客人不少,但是比起以前伊家的宴會這樣的人已經夠少的了,那些商場上曾經的朋友們,伊氏危機連宴會都不來了。
跟以前的宴會一樣的進行,父親和哥哥不斷穿梭在各個客人中間,觥籌交錯間也還是在商議伊氏資金的問題。
伊璿跟俏兒閑得無事在一邊聊天,忽然正在打侃特侃的俏兒癡癡的呆在那裏,眼睛望著剛剛進門的幾個人,兩朵紅雲飄上了臉。
進來的人跟哥哥聊了幾句就一起走了過來。
他們有三個人,打頭的是個20歲左右的青年,一襲黑色的西裝罩在挺拔修長的身體上,帥氣的臉上因為沒有任何表情而顯得清冷,看上去很酷好像不容易接觸。
一個20歲左右裝扮妖豔的女子掛在這個男人的手臂上,熱火的大紅色禮服雖然有點暴露卻由於合理的剪裁而沒有因為選用紅色而顯得俗氣。細長的眉毛大眼睛高鼻梁,是個美女隻不過這樣的美女在上流社會並不少見。
走在後麵的是一個穿著幹練的短發女子,漂亮的五官沒有粉飾的痕跡,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年紀但是有著超越年齡的冷靜與穩重,她走起來腳步很輕,看樣子是前麵男子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