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麻煩你了。”一個看上去很是儒雅的中年男子輕聲的說道。
秦牧微微搖搖頭道:“您這就客氣了,您為咱們華夏付出這麼多,我這點算什麼?”
對於眼前這個姓錢的男子,秦牧是衷心佩服他做出的犧牲,老婆被人暗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自己的麵前,這對於一個人的傷害,不用說也知道,他卻是硬生生的挺過來了。
錢寧一臉的柔和,隻是那眼裏的寒意卻很是濃烈,這些年他過的怎麼樣,恐怕也隻有眼前這個年輕人知道,所以這些年除了他,錢寧不要任何人,或者說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穿過這條河就到了咱們華夏的邊防軍隊駐紮地,我們就安全了。”秦牧輕聲道。
隻是錢寧卻並不這麼想,這些年他遭受的背叛實在太多了,他不敢相信任何人。
“我們還是繞過這裏吧,你知道……”錢寧剛剛想要說出自己擔憂的時候,秦牧卻是出聲打斷了。
“錢先生,我知道您擔心什麼,您現在是不相信任何人,但是這麼下去你遲早有一天吃不消,每天在這種懷疑的狀態下,會讓您迅速的衰老,您為什麼不能像相信我一樣相信別人?”秦牧擔心他這樣下去最後導致性格出現嚴重的扭曲。
錢寧低垂著眼簾,沒有說話,這些道理他都懂,但是他做不到,雖然他現在隻是孤身一人,父母死了,妻子死了,連自己的兒子也死了,他的確沒有必要擔憂,這條命他早就留給了國家,可是他就是做不到。
秦牧微微歎口氣,過去輕輕拍拍他的肩膀道:“慢慢來,您嚐試著放下心裏的芥蒂,走吧!”
說完二人再次向著秦牧說的方向走去,太陽已經開始緩緩落入地平麵之下,周圍的光線變的越來越暗淡,最後徹底消失了所有的亮光。
“嘎,嘎!”一陣烏鴉的叫聲讓秦牧臉色一變,拉著錢寧飛速的躲在一邊的灌木叢中,錢寧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如此的情況了,倒是很冷靜。
“有人來了。”他們現在還沒有完全離開蘇聯,看來錢寧的消息又走露了,不然對方不可能這麼快就趕過來的。
“可能是什麼人?”這次的事情牽扯的人太多,他都不知道找上門來的是什麼人。
秦牧微微搖搖頭,目光警惕的觀察著剛剛烏鴉驚起的地方。“這個你拿著,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出來,你的行程現在是全程保密,你帶著的軍章,他們會保護你的。”
錢寧看著秦牧的神情就明白恐怕這次的人相當棘手,不然他不會露出如此神情的。
隻是這次他手裏的東西對於華夏來說異常重要,要是真的讓這東西落入那些人手裏,那對華夏絕對是致命的打擊。
“你小心點,記住了,一定要活著回來。”錢寧拍拍秦牧的肩膀,從後麵慢慢的離開。
周圍一片死寂,但是其中帶著那種殺氣卻是讓秦牧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次來的絕對不是什麼一般人的人,如此遠的距離就能散發出這麼可怕的殺氣,對方不是正規的軍隊就是不要命的殺手,前者或許會好點,要是後者,他真的很有可能交代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