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
小鮮丹大驚失色，千萬別告訴他，凶手是鬼啊！
陌風越瞅著小姑娘好看的容顏，勾唇笑了笑，凶手若是凡人，犯案這麼多年，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但顯然，沒有，再聰明的人，都不會行事猖獗，而這個凶手，來去無影，犯案如此之多，顯然沒有將朝堂放在眼裏，往大了說，根本沒將區區凡人放在眼裏，依舊我行我素，心高氣傲，歹毒陰狠，不懼任何，這不是凡塵人具有的特質。
凶手不是凡人，自然留不下任何蹤跡。
秦襄也根本抓不住那人。
“二狐說的不錯。”
陌風越放下手裏的卷宗，拉著小姑娘朝著宮外走去，小鮮丹一路跟著。
驗屍房。
幾人看著被放置在寒冰之中的女屍，那落了一半的臉皮，僵硬的垂在寒冰上，皮膚之下，駭人無比。
此案重要且特殊，秦襄沒有草草了事，而是特地尋了寒冰將那幾百具女屍完好無損的放置。
陌風越與小姑娘走近那些女屍，一一查看著。
身後的小鮮丹哪曾見過這慘狀，一個勁的在驗屍房外吐著，快要將幾個月的飯都要吐了出來。
“二狐，你發現了什麼？”
陌風越瞅著那些女屍，從第一具女屍，到最後一具女屍，都保存完好。
“沒有什麼啊，越越，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小姑娘看著那些一一排列著的女屍，並無發現。
“二狐你瞧，從第一具到最後一具女屍，你發現了什麼，你沒發現，凶手殺害第一個女子時，手法並不專業，不僅破了皮還鮮血滿身，而後來手法也越來越熟練。”陌風越慢慢走著，桃花眼幽深的瞅著那些女屍，皆是剜了一半的臉皮活生生疼死，“死者另一半臉都是驚恐的神色，且完好無缺，凶手殺害了這麼多人，隻是想得到一張完美且完整的臉皮，最好是女子能在剜完臉皮後，女子還好好的活著，隻是可惜……”
陌風越瞅著最後一具女屍，就是在街市上看見的那一具，淡淡開口，“凶手失敗了！”
“越越，你的意思是，等到凶手得到一張完整的臉皮時，凶手就不會在害人了？”
“是。”
小姑娘聽著陌風越的話，震驚萬分，凶手是要殺害多少無辜的女子，才能罷手！
小鮮丹吐完了，臉色蒼白的站在驗屍房外，看著陌風越與小姑娘波瀾不驚的模樣，心中真是佩服不已。
“越越，凶手剜皮，到底想幹嘛？”
小姑娘看著陌風越低頭，不動聲色的嗅著女屍身上殘留的氣味，眉頭微蹙。
“剜皮最直接的作用，便是換臉。”
“真真兒凶殘狠毒，換臉，那凶手肯定是個醜八怪！”
殺害了這麼多無辜的女子，就是為了換臉？
小鮮丹惡寒，凶手簡直狠毒萬分！
陌風越嗅著空中的氣味，不知不覺走到了最後一具女屍身旁，桃花眼有一瞬的怔愣，隨即恢複如初。
小姑娘看著陌風越的神色，如今過去許久，氣息早已散盡，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
“也不一定是個醜八怪，說不定是個絕頂美人或是美男。”
小姑娘輕聲說著。
小鮮丹一時不解。
“總有那麼些人，有許多怪癖，追逐世間最美，哪怕自己已經足夠美了，可還是控製不住對更美的追求，那些人哪，總是那麼令人費解！”
“嗯，二狐說的也有道理。”
陌風越轉身，走向小姑娘，三人退出了驗屍房。
剜皮之案，隻是她們的猜測，並沒有任何證據。
入夜。
小姑娘一個人坐在葡萄架下，孤零零的望著夜空。
距離秦襄失蹤，已經過去一個月零九天了。
仿佛還在昨日，他坐在她床頭，溫柔的拂著她的發頂，說著最溫柔的話。
她以前時常看著他發呆，他瞧著她的模樣也覺著很是有趣，問著她，他就那麼好看嗎，要看的話，就看一輩子，永遠不許離開。
她想著還有時間，她未曾對他說出口的話，都有時間來述說，以為，這都是她的以為，以為他不會走，不會消失，但他卻消失了，消失的那麼突然，讓她來不及準備，那麼茫然，那麼突然，那麼，那麼難受……
“二狐，你愛上秦襄了？”
陌風越走了來，坐在小姑娘身旁，桃花眼靜靜的瞅著她。
那位仙君，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是啊，我愛上他了……”
小姑娘淚光閃閃，這些日子，她不曾做夢，秦襄的身影，一直都沒有出現。
她的愛太遲，遲到對他說不出任何她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