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風越,今晚的飯——免了!”
天君這幾日過的甚是苦逼。
有著一統天下的野心,無奈頭上又有著一個絕色上神壓著,那日抽了那個小娃子得罪了上神,又被威脅恐嚇著,賠了女兒丟了麵子。手下眾仙們個個更是百無一用,還暗地裏指責他,太上老君更直接,給他來個撂挑子不幹,朝會都不來了。
從來沒有一任天君,當的有他悲哀。
他的天君威嚴,在那上神麵前,碎了一地!
“啟稟天君,天後娘娘求見!”
婢女瞧著天君滿臉不悅之色,小心翼翼開口。
“不見!”
沒有任何猶豫,天君走向禦桌前坐下,審閱著人間的奏折。
“啟稟天君,天後娘娘說,她有法子讓天君您得償所願!”
頂著壓力,婢女再次開口。
“哦?天後有如此大才,宣她進來。”
“是!”
婢女恭謹退下,步履迅速。
“上虛,你當真對我如此狠心?”
天後快步入殿,一襲華美的明黃衣衫緊貼腰身,烏黑秀發綰成扇形發髻高高盤於頭頂,發上插著名貴金簪,閃閃發光,奪目溢彩,脖間帶著精致美玉,無一不彰顯著高貴優雅,天後容顏美豔,隻是一雙美目犀利無比,透著盛氣淩人的光來,叫人暗生不喜,白白破壞了那份美感。
“天後說的哪裏話?”
天君瞧著那風韻猶存的女人,嘴角勾起柔和的角度,眸裏卻無比寒涼。
“雅兒此時身在冥界,凶多吉少,你讓我如何安心?”
“西風,那上神不可小覷,怪隻怪,雅兒太過心急!”
“天君,本後有法子讓你得償所願!”
“說吧,什麼條件?”
天後冷冷一笑,銳利的美目盯著天君英武的臉看了半晌,緩緩開口。
天君有些驚愕,她,怎會知曉?
冥界,奈何橋前。
上雅公主褪去了往日的火紅衣衫,著了一襲黑衣,容顏沒了往日的光澤,一雙眸子盡顯幽恨。
冥界裏漆黑一片,森然恐怖,充斥著陰森氣息,細看之下有無盡的血色霧氣在天際纏繞,陣陣腥風聞之令人作嘔。
奈河橋下,河水鮮豔如血,洶湧沸騰,上雅公主至今不敢看那橋下,似乎會看見無數慘白可怖的白骨爪子,要拉她入地獄!
夜空裏飄著無數燈籠,映照出那奈何橋上,走過的一個又一個麵目猙獰的冤魂慘白如紙的臉。
奈何橋下寸草不生,唯一帶有半絲動態的,卻是那緩緩遊動著的鬼魂以及孟婆那不停攪動著發出淡淡熱氣的孟婆湯。
“冥界何時來了個嬌滴滴的美人兒?”
奈何橋邊,緩緩來了兩位男子,朝著橋上的上雅公主一陣兒打量。
開口的那男子左手拿著一隻精致的玲瓏燈籠,明黃的燈光映出那男子修長的身姿,穿著一襲白衣,在一片漆黑的冥界中尤為嚇人。
“回卞城王,那女子聽說是天界的上雅公主,得罪了那位上神,被天君放置冥界,守著奈何橋!”
這些事小廝也是從火雲仙君那聽說來的, 卞城王問起,便如實所說了。
“哦?還是個公主之姿?”
瞧著那一襲黑衣的女子,卞城王若有所思,白色衣衫被風吹起,搖曳於空中,在夜裏可怖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