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兩側的沙子很有可能當年很多,是放在這兒防潮用的,如今也就隻剩下不算太後的一層了,索性將兩塊石棺的碎片給牢牢的卡在了裏頭,眾人也沒敢耽擱,一起跑過去看那石棺裏頭是啥玩意這麼香,這一看不要緊,全都愣住了。
馬猴子看著那奇奇怪怪的東西說:“我說峰哥、老崔,你們看看,這是個啥啊?我跟著你們大墓小墓的也下了不少了,哪兒見過這東西啊,不過好在這東西看著好像沒那麼硬,應該好打開。”
周躍峰看了看那東西說:“是鬆香,這東西一般在廣西、雲南、廣東、貴州等地比較多,竟然不知道,在古代的北方居然也有這東西,這東西放在這兒就是為了充當了防腐劑的作用。”
張恒上去就摸了一下,說到:“這都掉渣了,怎麼能是防腐用的呢,自己都腐爛成這個樣子了,還怎麼替別人防腐。”周躍峰本想提醒他不要摸那鬆香,可是他摸都摸完了,也沒辦法了,好在看他沒有什麼異樣,也就沒放在心上。
崔胖子插話了:“什麼叫自己腐爛成這樣了,我告訴你,不信你到大城市買一包高級一點的點心,裏頭都有一個防止潮濕腐爛的一個小口袋在裏頭,那裏頭裝的東西你打開看看,也是自己腐爛了,才保住了吃的不腐爛,這防腐防腐,就是幫著要防的那個東西腐。自己腐爛的越厲害的,才是好的防腐劑呢。”
周躍峰點了點頭說:“鬆香的品質,根據顏色、酸值、軟化點、透明度等而定。一般顏色愈淺,品質愈好。你們看看,這邊角處有沒有腐爛得那麼嚴重的鬆香,這顏色多淡,顯然這是好東西。”
馬猴子倒是沒有他們那麼多道理,隻是聽到周躍峰說這是好東西的時候,才有些惋惜的說:“白瞎了,這麼好的東西非要放到墓裏,你看看,完了吧,都給爛成這樣了,這不是糟蹋東西嗎?”
周躍峰這時候關心的可不是這些,他所關心的是墓裏的這一位,從這棺材的形製來看,這家夥位置不低,再從這防腐的鬆香來看,很有可能這家夥肉身還沒有怎麼腐爛,如果他娘的是個濕粽子可就不好對付了。
兄弟們看出了周躍峰有心事,馬猴子問:“峰哥,峰哥,你想啥呢?怎麼處理這層東西?直接扒了?”
周躍峰的思緒被馬猴子拽到了現實當中,看了看那已經有些變形了的鬆香說:“清理了吧,看看裏頭到底藏著什麼東西。”
眾人一聽趕緊上去幫忙,剛要接觸到那東西,周躍峰突然間喊到:“等等。”他們當時都嚇的一愣,感覺汗毛“唰”的就全都立起來了。馬猴子半天都沒敢動彈,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站起身來說:“峰哥,咋了?你看到啥了?”
周躍峰說:“退回來!”他們這才敢動彈,慢慢的退了回來,周躍峰上前就是一張靈符,直接貼在了棺材的正上方,接著塞給他們一人一張符,對他們幾個說:“這東西是用雄黃泡過的靈符,能驅邪,你們拿著再去碰那棺材。”
就在靈符塞到張恒手裏的時候,他的手一觸碰到靈符,突然間縮了回去,周躍峰一下子回想起了他剛剛摸了那鬆香的一幕,說到:“快把手伸出來,趁著邪毒還沒有攻入你的五髒六腑,我也許還能幫你撿回一條命來!”
馬猴子和崔胖子沒注意,但是張恒他自己知道,他曾經摸過那鬆香,早就覺得手上不舒服,可是以為是心理作用,如今周躍峰遞給他靈符的時候他疼得要命,才知道不是心理作用,而是中毒了。
趕緊把手伸了出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峰少爺,求您救救我吧!”周躍峰說:“趕緊起來,地上也有邪毒!”張恒一個翻身就起來了,這時候周躍峰才發現,他的嘴唇子已經都變紫了,這就說明,其實邪毒已經攻入了心髒。
手雖然距離心髒的距離比較遠,可是手指連心,邪毒通過動脈已經控製了他的心髒,周躍峰也不知道是不是還能保住他的命,隻能拚盡全力,他一揮手從乾坤袋裏拿出了一套針,接著以眼不能及的速度拿出了一根銀針,朝著張恒的胸口就是一針,他“噗”的吐了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