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兄弟情義(1 / 2)

就在這邊七個人悲痛欲絕的時候,周躍峰那邊的機關終於停下了,他一下子落在了地上,接著單膝跪地的喘著粗氣,後背上的衣服全都濕透了,散發著淡淡的男人特有的味道。

他隻是略微休息了一下,就發現了這邊不對勁兒,不過之前他已經讓眾人退後到了安全的範圍,不知道是不是哪個不聽話的又衝過來想要幫他,他趕緊努力的用青蚨劍支撐著地麵站了起來。

接著慢慢往兄弟們這邊走,剛剛離得比較遠,他隻能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但是是哪個受傷了他卻看不到,現在走近了,周躍峰一眼就看出來躺在兄弟們中間的那個是邪貓。而且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那就是這小子可能要出事。

沒想到還沒等走到兄弟們跟前,他就看到邪貓的靈從他的身體裏坐了起來。他站在那笑眯眯的看著周躍峰,說道:“峰哥,我……”周躍峰點了點頭:“你這是怎麼弄的?”

邪貓繼續了臉上的笑容說:“隻是幫馬猴子擋了一下子而已,不要緊的,反正我是一個不懂得兄弟情義的人,我在這個世界上的分量,遠遠沒有馬猴子重要,一個人在世界上的重要性,就在於他死後能夠有多少人懷念他,有多少人感到痛心,我相信,如果是馬猴子死了,大家一定更傷心,所以不如我來。”

沒想到周躍峰非但沒有安慰他,而是走到他身邊,上去就來了一巴掌,邪貓的靈本來就虛弱,被周躍峰這一下子直接打倒在了地上,他捂著嘴看著周躍峰,但是臉上依然是那種淡淡的笑。

周躍峰指著他吼到:“邪貓,你小子聽著,這些人,他們全都當你是兄弟,你回頭看看,看看那些你的兄弟有多傷心!”這時候趴在邪貓屍體上的七個人聽到了周躍峰的吼叫回過頭來看著他。

馬猴子立刻撲在了周躍峰身上,力道有些大,加上周躍峰剛剛緩過來,這一下子差點沒把周躍峰一下子撲倒在地。

他才沒有理會這些,而是抱著周躍峰的大腿說:“峰哥,邪貓那小子的靈是不是在這兒?我欠他的命,我們都拿他當兄弟,雖然他加入我們比較晚,可是兄弟們都知道這小子是刀子嘴豆腐心,都知道他是表麵像冰山,但是內力似火焰的人,他是不是在這兒?他是不是在這兒?”

周躍峰點了點頭:“是的,他就站在你們麵前。”眾人趕緊四處去找,可是他們哪裏能看到這已經離開了身體的靈?

崔胖子看著左顧右盼的小弟說:“行了你們別找了,邪貓已經死了,雖然大家都舍不得這小子,可是沒辦法,人各有命,咱們拿他當兄弟,他也拿咱們當兄弟,敬他一杯酒,走了在黃泉路上身子也不會冷!”

說著他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壺酒,眾人互相傳著,一人一口的喝了,最後傳到了周躍峰這裏,周躍峰拿起來喝了一口,接著對旁邊的邪貓的靈說:“再最後跟兄弟們喝一次酒吧,一路走好。”

將手裏的酒壺大口朝下,立刻如同甘露一般的酒水就從酒壺裏撒了出來,慢慢的浸濕了地麵。而邪貓這個時候看著那酒水吧嗒吧嗒嘴,對周躍峰說:“好酒,真是好酒!”馬猴子看著周躍峰將那酒水倒在地上,立刻說:“峰哥,讓你遞給邪貓喝的,我們也看不見他,你怎麼把酒倒在了地上?”

周躍峰將空了的酒壺扔給崔胖子說:“他現在已經死了,隻能這樣才能傳給他。”

邪貓說:“峰哥,其實我開始的時候挺看不起你的,因為你對手下的人一點威嚴都沒有,就像是怕了他們一樣,而且你對他們那麼好,甚至可以拿自己的命來換他們的命,我就更加不解了,覺得你不是沒能力就是腦子不好使。”

周躍峰沒有插話,就這麼聽著邪貓說,因為他知道,這可能是邪貓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次說話了,可惜的是,能夠聽到的就唯有他一個人。

邪貓繼續說:“不過後來我才發現,我家的那些仆人和我的小弟,雖然他們一個個都怕我,一看到我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不是躲著就是討好和奉承,而在周家大院,所有的小弟都將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和自己的歸宿,所以他們幹起事情來就特別的賣力,就像是在給自己家做活是一樣的。”

說到這兒他看了看這墓道的頭頂說:“還記得上一次在周家的時候,我看到家裏的人在掃院子,在休憩破舊的桌子椅子,在擦拭匾額,在收拾院子裏的落葉,在打掃院子裏的積雪,還在門口堆了個雪人,這樣的場景讓我很羨慕,可是在我們家,從我小時候就沒見過這樣的和樂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