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依舊沒有罷休,而是繼續揮舞著自己尖利的指甲大喊:“還調查什麼,還調查什麼??肯定是他幹的,這麼多天都沒有人接近我父親,大堂和前台的人都說,隻有他昨天下午在我父親的屋子裏呆了很久,不是他是誰?”
周躍峰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震得愣了一下,接著立刻就反應過來了:“你,你父親是門口的看門老大爺?”那女子尖利的聲音喊道:“你們看,他全都知道,就是他幹的,你們快把他給我抓起來!”
昨天下午跟這老爺子聊得很好,周躍峰也對這老爺子產生了好感,如今聽到他被害的消息,恍惚昨天那一幕還在眼前,周躍峰將右手用力的攥緊,指甲陷入了肉裏都全然不知,他一字一頓的說到:“你放心,我定會給老爺子一個交代!”
說著穿過門口的幾個人就走了過去,警察趕緊抓住他:“哎,你不能走,你不能走,這件事還沒了結,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沒想到周躍峰的力氣極大,這兩個警察根本就不是對手,他輕輕的一甩,加上巧妙的身形,立刻就卸去了警察手上的力道,接著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看到周躍峰走了,這兩個警察倒是對屋子裏的邪貓和崔胖子倆人發難,說到:“既然你兄弟不配合,那你們兩個隻能先留在這兒了,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我希望你們倆留在這屋子裏,飯菜會有人給你們按時送來。”說完哐當一聲就關上了門。
剩下了屋子裏的邪貓和崔胖子倆人麵麵相覷,崔胖子說:“這……這什麼事兒啊,就……就這麼就被軟禁了?”
邪貓看了他一眼,將已經套在了身上的衣服重新脫了下來,接著一轉身鑽進了被窩:“正好休息幾天,況且從這兒的窗戶都能看到度朔山上的風景,飯菜還有人供著,估計啊,咱們這房費都不用交了,真是愜意。”
崔胖子心想,你這小子心可真大,不過現在看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先在這兒呆著了,這個小房間倒是困不住他們倆,隻不過要是真的破門而出的話,恐怕會給周躍峰帶來更大的麻煩。
想到這兒倆人全都躺在了床上,透過大大的窗戶,看著遠處聳入雲端的度朔山。而馬猴子這邊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竟然也給軟禁在了屋子裏,並且給了他警告:“如果你敢私自逃出去,那就證明是畏罪潛逃。”
馬猴子也隻能將希望寄托在了周躍峰的身上,希望跑出去的周躍峰能夠查出真相,讓他們早點從這間屋子裏脫身。
八個小弟也已經被找到,並且帶了回來,當然也免不了被軟禁的份兒,這些人當然都能輕易脫困,隻不過他們不想給周躍峰添加無謂的麻煩而已,索性住的地方也舒服,環境還好,吃喝有人供著,也就沒有大吵大鬧。
而周躍峰雖然想要給老爺子報仇,可是他心裏是一點兒譜也沒有,這老爺子跟他也隻是一麵之緣,他之前的罪過誰,或者是這老爺子的什麼親戚的罪過誰他上哪兒知道?查起來可以說是大海撈針一般。
當然他也沒有什麼頭緒,隻能漫無目的的往前走,他之前已經聽這老爺子說了去他們村子的路怎麼走,於是心想先過去看看。這路程不遠,況且現在他也不能露麵去雇車,隻能沿著這條路徒步往前走。
剛走了一半不到的時候,突然間就看到了地上有一攤血,血跡似幹未幹,看那血的形態,可能就是昨晚上出現的,跟老爺子被害的時間倒是正好吻合,周躍峰立刻蹲下來去檢查細節,仔細一看不要緊,隻見地上的血並沒有停在這兒,而是延伸到了一旁的樹林裏。
周躍峰跟著這血跡進入了樹林,很快就找到了一塊空地,很顯然這才是老爺子被害的現場,他附身查看,隻見地上全都是腳印,這個地方泥土鬆軟,血已經滲入到了地底下,不過這些腳印倒是顯得更清晰了。
從腳印的樣子來看,這些人並不怕暴漏,腳印混亂且多,從這些痕跡上來看,周躍峰似乎覺得老爺子的死並沒有那麼簡單,好像是被虐待致死,周躍峰的眼前仿佛浮現出了當時老爺子被人虐待,但是死活也不肯說出什麼的畫麵,周躍峰不禁扼腕:“我一定會查出你的死因,替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