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躍峰他們明白了之前遭遇的一切都是真的,之所以讓他們感覺到是幻象,全都是那老頭在故弄玄虛,可能是想要隱瞞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兄弟們商量過後決定設計重新回去看個究竟。
跟之前一樣,他們朝著這個光亮的地方走了不遠,就回到了這個滿是屍體的房子裏,那老頭依然陰聲怪氣,也不怎麼搭理他們。就在老頭子進屋的時候,周躍峰突然間發現在很多屍體後麵居然有一道隱藏著的門,他立刻給馬猴子使了個眼色,馬猴子會意進屋去纏住了那個老頭。
馬猴子纏人的能力兄弟們都是知道的,他那沒臉沒皮的樣子任是誰也抗拒不了。其他兄弟看到馬猴子進去了,立刻來到了周躍峰跟前,崔胖子問:“峰哥你發現了什麼?”周躍峰指了指那扇門,接著將那些堆在一起的屍體慢慢扒開,裏麵的門就顯現了出來。
崔胖子說:“這房子真是邪門了,從外麵看起來就是簡單的一間,怎麼會這裏還有一個門?”他們也來不及多想,立刻就伸手推開了那扇門。沒想到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張開了嘴。
這個房子裏麵的陳設和布置跟外麵那間停屍房完全不同,像是一個祠堂一樣,裏麵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牌位,這些牌位是用木頭製成的,而且上下排列,可以看出是依照輩分來排列的,同時在這些牌位的前麵擺著一個大香爐,香爐裏麵的香還在燃燒著,兩側是白色的蠟燭,看上去給人一種十分不自在的感覺。
周躍峰什麼陣仗沒見過,這時候找到一些線索是關鍵,根本管不了這裏詭異的氣氛,直接來到了那些牌位的麵前,仔細的端詳起了這些牌位。這些牌位並沒有太多的不妥之處,就是正常人家祭奠先祖設置的祠堂,可是那牌位上麵的名字卻給周躍峰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但是具體奇怪在哪兒他也說不清楚。
他們時間有限,其他兄弟早就在這間房子裏四散開來,分別找其他的線索,可是找了半天都什麼也沒找到。就在這個時候,屋子裏的一塊匾額吸引了周躍峰的注意力,他慢慢的朝著裏麵走去,接著一抬頭,看到在最裏麵的房梁上掛著一個匾額,匾額雖然看起來已經經曆過了成百上千年,但是依然一塵不染,能夠看出來一直有人打掃。
周躍峰仔細辨認了一下匾額上麵的字跡,發現上邊赫然寫著簡單的三個字“守屍人”,那幾個字映入周躍峰的眼簾,讓他感覺到像是在滴血一樣,這守屍人已經早都沒有人做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還有一個人在。
正在他為這件事感到驚訝的時候,突然間聽到外麵馬猴子大喊了一聲:“大爺您這是幹啥?快停下!”周躍峰他們趕緊從屋子裏跑了出來。隻見那老頭子已經發現他們進入了自己的裏屋,於是很生氣的拿著一根棍子就追著他們打。
眾人被老頭給追出了很遠,終於那老頭也跑不動了,站在原地不停的喘著粗氣,周躍峰還沒事,自從在虞淵當中洗髓重生了之後,他的身體已經像是重新換了一個,他站在那裏看著這個老頭,突然間覺得這老頭也很不容易,於是說到:“大爺,您就別追我們了,我們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去的。”
那老頭用兩隻手支著自己的腿,氣喘籲籲的說:“我有什麼秘密?再說了,你們幾個小兔崽子本來就已經快要死了,我怕你們說出去什麼,隻是我家裏的內室是絕對不能讓人進去的,我是怕你們弄壞了祖宗的東西。”
崔胖子一聽不樂意了:“你這老頭瞎嚷嚷什麼呢?什麼叫快死的人了?你都這麼大歲數了,要死也是你先死啊。”周躍峰立刻拉了一下崔胖子,低聲說到:“別口不擇言,話說重了啊。”崔胖子也覺得自己剛剛的確是太生氣了,所以言語有些冒犯。
但是那老頭似乎並沒有在意,說到:“你還別說,我老頭子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幹的多了,我屋子裏那些青壯年,有幾個不是我老頭子看著活蹦亂跳的進去,結果屍體還是我老頭子給收起來的。”說完他也的確是累壞了,噗通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接著從後背拿出了一杆旱煙就抽了起來。
看到這老頭的樣子,周躍峰第一時間映入腦海裏的就是泉叔,他對馬猴子說:“也不知道泉叔和劉熙他們三口人過的怎麼樣了。”接著緩了緩神說到:“大叔,不瞞您說,我們的確是想要進到先提山深處去找東西的,不過您放心,我們肯定能活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