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老周就退了出去,周躍峰一個人看著桌子上放著的鎮魂大印的一角加上一隻陰魚合在一起構成的那個鎮魂大印的碎片,以及旁邊放著的裝著佩玲靈的香爐,心想:“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現在已經有明裏暗裏好幾撥人卷了進來,而鎮魂大印還殘缺很多,看來事情已經越來越不受控製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周躍峰就將眾人都聚集在了堂屋,周躍峰坐在主位上,那個小弟跪在下麵,可能一晚上也沒睡好,加上沒吃飯,在地上不住的哆哆嗦嗦。周躍峰悠閑地喝著茶等著眾人到齊。
這天周躍峰穿著一身標準的黑色西裝,看上去既精神又讓人有一種從內而外的畏懼,他坐在堂屋的主位上,手裏端著茶杯慢慢的品著,其實他表麵上看上去很悠閑,並沒有對下麵的人有任何的緊張,實則是在察言觀色,看看這個正主什麼時候能露出破綻。
周家大院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多鋪子的人一起聚齊了,除了東西南北四個鋪子的人之外,還有外圍的八個小堂子的頭兒都到齊了,這也讓很多後來的人,比如東子和鬥裏四君子他們開了眼,一直以為隻有東西南北四個鋪子,沒想到還有八個小堂子,看來這周家真是不可小覷。
八個堂主站在一側,另一側站著的是四個鋪子的掌櫃的,和每個鋪子的管家。別看四個鋪子的掌櫃的在外表上看是管著管家的,但是其實這四個鋪子的四個管家可是掌管著鋪子的全部生意,就像老周代替周躍峰看管整個周家大院一樣。
比如拿北街鋪子來說吧,每次東子跟著周躍峰下鬥找古墓的時候,北街鋪子的生意就全權交給了管家,所以這四個管家分別站在了各自掌櫃的旁邊,而且一個個的精明能幹,看著就都是經商好手。
周躍峰抬眼看了看,當然還是主要看北街鋪子這邊,因為畢竟這個小弟是從這兒給抓走的,當然他們的嫌疑最大,東子周躍峰是信得過的,於是就注意到了北街鋪子的那個管家,這幾個管家還有八個堂子的堂主都是周老爺子親自選的,這一杆子也是周老爺子拉起來的,所以周躍峰自從接管了之後也沒怎麼管過。
他一邊喝茶一邊心想:“要是真是他們幾個,想要動他們還不是個容易的事兒,這幾個兄弟雖然平時見不到,可是這八仙和四天王可是老爺子弄起來的,兩撥人感情很好,也正是因為他們誌同道合,所以才把周家給經營的這麼大,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幾個人還真不能輕易動。”
看著眾人都來了,就將茶杯給放下了,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說到:“自從老爺子走了,咱們也很久沒有開堂會了,八個堂子交給八仙,四個鋪子交給四天王,我自然是放心的,不過最近周家總部的事兒你們也都聽到了,地上這人是北街鋪子的,他腳踝上有日本組織暗血飛花的標記,你們看看是你們誰的人。”
東子走到了那人旁邊,一腳就踹到了他身上,說到:“峰哥,這人是我的,沒想到這麼不爭氣,是我的過失,沒想到是個奸細,要怎麼處置任憑您發落。”周躍峰沒想到東子會這樣做,不過這的確也是他的本分,現在也沒辦法了,當著眾堂主和鋪子掌櫃的麵,不懲罰一下肯定是不行的。
就說到:“那就按家規來吧。”東子聽完二話沒說,嗖的一聲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匕首,剛要往下刺,就聽到北街鋪子裏另一個人喊到:“住手!不關郭掌櫃的事兒,是我做的,那地上的小弟腳踝處的花是我畫上去的。”說完就在北街鋪子身後的隊伍裏走出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他走到了東子旁邊,將腿抬了起來,哢嚓一聲死掉了綁著的褲腿,立刻就露出了腳踝,那腳踝很秀氣,還白嫩如同剝了殼的雞蛋一般,讓人懷疑這少年的性別,可是就在如此美的腳踝上卻紋著一個圖案,正是暗血飛花的那個標記,跟地上小弟的那個一模一樣。
給眾人看過了之後,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瓶子,東子在他身邊,立刻就給搶了過來,以為他要自殺,可是那少年卻笑了一下說:“我自己的命我當然知道珍惜,我不是想自殺,那藥水能洗掉這倒黴孩子的紋身。”
說著就奪了過來,打開蓋子灑在了那個小弟的腳踝處,果然標記沾了那藥水一擦就不見了。接著他把瓶子瀟灑的一扔說到:“峰少爺,我也招認了,我才是暗血飛花組織的人,你找的人是我,這個人你放了吧,還有跟郭掌櫃也沒有任何關係。”
他這個舉動把在場的人都給弄蒙圈了,周躍峰問:“東子,這人是幹什麼的,是你們北街鋪子的人嗎?他什麼時候來的咱們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