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草爹、媽打算按照傅老來信說的,讓他暑假提前去北京,見見世麵,對於這個善良淳樸的兒子,一個人在外麵生活,他們還是多少有些不放心,另一方麵也好讓他和傅老家人早見見麵,搞好關係。
可他沒同意父母安排,因為眼下正是收割時節,缺了自己,家裏就少了一個勞動力,父母將更辛苦勞累,於是他再三堅持,要忙完這段時間的農活再上北京。看著如此懂事的兒子,他們還能說什麼呢。
這是一個早上,更準確說是黎明之前,天剛有點灰蒙的亮,蕭草就帶著柴刀上山砍柴了。估計砍完柴回家大概也正好太陽出來不久,吃完早飯就能和父母一起去地裏幹活。蕭草心這樣盤算著。蜀山之地,樹木繁茂哪都有柴砍,但是這深山野林也有野獸出沒。所以,一般他隻會到離家較近的望月峰半山砍柴。今天早上他覺得心情舒暢,神清氣爽,砍起柴來特別有勁,其實自從自己考上大學,傅老師又寫信過來,想著終於能進入自己夢寐的象牙塔,他就興奮得連覺都睡不著,平時裏也心情很好。沒有半小時,他已經砍了將近半捆了。
“孩子,能幫我我嗎?”此時身後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他轉過身去,隻見一個白發白眉,且身著白色道袍、仙風道骨的老人,坐在身後的大石頭上問他。奇怪,怎麼他到我背後我一點都沒察覺呢,雖有疑惑他但還是禮貌的走近問到:“老人家,叫我有什麼事嗎?”
“我剛想下山講道,不想路上遇到了一隻餓狼,拚了命才將它趕跑,可卻被它咬了一口。”老道顯出很疼痛的樣子,用手緊壓著自己的一隻腿。蕭草這時才看到他手壓著的右腿上一塊巴掌大的血印。蕭草趕忙用力撕下自己的袖子,挽起老道的褲腳,幫他包軋傷口。
“老人家,你的腿傷的不輕,你的道觀在哪?我送你回去吧。”包好傷口,他又誠懇地說。
“道觀?”老道呆了呆,又馬上回過神來,“哦,我的道觀在望月峰頂上,小夥子真要背我上去嗎?”
“望月峰頂?四周懸崖峭壁,根本上不去啊,而且上麵也沒有房子,家會怎麼住那呢?”他有點不敢相信。
老道摸摸自己的白須,微笑著說:“非也非也,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山中實有條隱蔽的路通往峰頂的小路,況且山頂蒼鬆高聳,既沒去過山頂又何以知道那大樹遮擋之後沒有房屋呢。”一番話說得蕭草無話以對。
“既然這樣,那好吧,我背您,您在背上指路吧。”說著就將柴刀揣入腰間,背起老道往山上去。老道在背上左指右指,一路上蕭草詫異自己在這山上十幾年,怎麼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小路。
終於到了山頂,果真那裏有座簡陋的小木屋,卻不是什麼道觀。“到了,到了。”老道提醒放他下來。
沒想到望月峰頂竟是這樣一番景致,站在如此高度,眼前雲霧翻騰,附近山峰都臣服於腳下。一種一覽眾山小豪情頓時油然而生。
“小夥子,呆著幹什麼,走,進屋坐坐。”說著領著我進屋。木屋和想象的一樣,簡單樸素,一盞燈一木床,一張桌一茶壺,四條凳子擺四方。進屋坐下,老道給他倒上一杯清茶。
“咦!?…老人家,您的腳沒事了?剛才您也是自己走進來的!!”蕭草這才驚奇地發現從剛才到現在老道就是自己在走的。
“哈哈,撒謊還真難受啊,快憋死我了。"老道摸摸白須,大笑著坐下說。”從一開始,我的腿就沒事,要你背我,是想考驗一下你的善心和智慧而已。
蕭草簡直不能相信,他可是親自替老道包軋的,若大的一個傷口還流著血呢。“但我明明看到您受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