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字台上的座機聽筒居然自己掉落在了桌麵上,隻聽話筒裏一個沙啞的聲音隨即說了一句讓人毛骨悚然的“喂~”!

我靠,電話居然接通了!

而就在電話接通的同時,小爺我剛剛坐上去的黑皮圈椅也似乎自己動了一下,又重新擺回了那個詭異的歪斜位置……

“……嗯,那啥,我們看過樓了……你,你在哪呢?”

大李老板盯著麵前空無一人的寫字台和寫字台上自己會說話的老式座機,這位身高一米八多的東北彪爺們兒也不由得臉色發白舌頭打起了結兒。

“三層小樓……都看過了嗎……”

大李老板的手機公放裏傳來那個老太太沙啞晦暗的聲音。

“看完了……我們,我們現在就在三樓的……辦公室裏!”

大李老板說完這話,極其不自信地看了身旁的小爺我一眼,而此時眉頭緊鎖的我也強裝著沒看見,天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忽然,座機那邊沉默了好久,要不是一直有噝噝啦啦的怪聲傳出來,我們還以為座機那一頭把電話掛斷了。

終於等了好長一段時間,那個沙啞的老太太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你……你就是叫花子嗎?”

小爺我和大李老板瞬間寒毛乍起!我去!這邪祟居然認識小爺我!

“我是叫花子,你認識我?”

小爺我搶過大李老板手裏的手機,直接和這位“園長”對起了話。

座機的另一頭似乎感到有些詫異,但很快冷靜了下來。

“你……你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這麼年輕,難道……這以後的二十多年對於你來說沒有任何影響麼……還是,還是你真的做成了那件事?”

“你在說什麼?”

“……你不是叫花子!”

忽然座機裏的噝噝啦啦的聲音更加的劇烈起來,以至於那個老太太的聲音都有些聽不清,好在小爺我自從吸了兩口大波妹的指尖血後,耳力堪比軍用雷達,對於雜音的分辨率也遠超常人。

小爺我湊近了耳朵仔細聽著手機裏老太太的聲音。

“啊……!”

突然一聲兒猝不及防的尖叫,頓時震得小爺我眼冒金星。

我去!小爺我嚴重懷疑這老太太是不是就藏在我們附近,專等小爺我把耳朵湊近了手機才憋著勁兒喊了這掏心裂肺的一嗓子。

見小爺我咧嘴呲牙揉起了耳朵,大李老板順手又接過了手機,粗聲粗氣地喊了回去。

“幹啥玩意兒!邪祟就能亂嚇人啊!”

又是一陣沉默,座機另一頭終於又恢複了噝噝啦啦的聲音,老太太的說話聲也清晰了許多。

“沒有時間了……不論你是不是叫花子,我,我按照約定剛剛把東西留給你們了……請讓他們千萬不要,不要傷害……孩子們……”

“什麼東西?什麼孩子?”

小爺我雖然一隻耳朵被震的發麻,但還好另一隻還算能用,聽到老太太的話,小爺我又湊了上來急切地問上了一句。

“……東西在寫字台左側的抽屜裏,我交給你了,那些人說,說如果你不收下……這一切就沒有意義了……為了孩子們,我,我請求你收……收下!”

噝噝啦啦的聲音突然開始斷斷續續,我和大李老板相互看了一眼,兩人壯著膽子走到了寫字台前,小爺我伸手拉開了左邊的抽屜。

我去!

我和大李老板頓時被眼前的東西驚呆了,隻見幽暗的抽屜裏居然有一根風幹萎縮了的手指頭!慘白幹枯的皮膚,高高翹起的粉紅色指甲,在幽暗的光線下,配著桌上那個自己說話的座機和不停晃動的黑皮圈椅,著實讓我和大李老板有種鬼片身臨其境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