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平時打架也不過就是踢,揪,扯,拉,推,扇,抓掐的小打小鬧,哪裏見過這等就跟電視上武打劇一樣紅刀子進,白刀子出的場麵。我頓時也被嚇得臉色鐵青,驚慌失措了。身後的常開心廖海鍾也鎮定不到哪裏去。我操,這他媽也太殘忍太血腥了吧?就跟殺豬似的,你說殺豬也就好了,起碼一刀斃命,這他媽一刀過去簡直就是求生不能求死無能啊。
“我擦,兄弟們給我上。”對方顯然也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會一聲不吭就直接動刀子,頓時也火了,人群中不知是誰大嚷了一聲,接著兩方也就衝到了一起猛幹了起來,對方沒有隨手帶家夥,隨手抄起凳子,話筒,音響啥的就砸了過來,接著一棍子劈過去劈了個稀巴爛狹。小的包間擠上了四五十人之後頓時變得水泄不通,也不好怎麼施展拳腳了,座椅,啤酒瓶,水果零食啥的頓時雞飛狗跳般逃的滿目琳琅、我被堵在裏麵無法抽身了,也不管他媽的誰是誰了,見人就發瘋似的拿著自己事先準備好的木棍子猛砸猛摔。
他媽逼的上場還不足一分鍾呢,手上,背上肩膀上就足足挨了好幾棍子,也不知道是誰打的,隻知道那是他們在勇猛火拚的時候搶的曹寒軒小弟的武器,我不由的慶幸還好他們手裏沒有砍刀啥的,不然被銷上那麼一兩刀的可就真有的受了。在刺激衝動與憤怒恣意報複的快感下倒也沒有感覺到疼痛,手中的鐵棍使勁地揮舞著,招架著。
狹小的KTV包間裏充滿了乒呤哐啷的刀棍交加的聲,怒吼聲,以及衣服撕拉一聲被刀劃破的聲,更甚至於是令人聽了毛骨悚然的骨頭碎裂的音響。回頭看了一眼,此時的劉溢星盡管是在曹寒軒帶來的小弟的掩護下衝鋒陷陣的,卻依舊還是被打的狼狽不堪,原本井然有序的長發也在此刻變得淩亂不堪,宛如一堆幽深的海藻。
不由得想起每當我們嘲諷他天天梳理頭發,就差他媽沒有學人家女孩對鏡貼花黃胭脂粉黛化妝的時候,這廝老愛說的一句話:“你們幾個懂個屁,我這叫血可流,頭可斷發型不能亂。”然後我們就又一句話頂回去:“我去你母親的矯情,就你這慫包還流血斷頭呢,不小心掉根鳥毛都能驚慌失色的傻逼貨。”直頂得他啞口無言自慚形穢方可罷休。
不過看他現在的也還是不錯的啦,盡管打鬥的過程中還是有點畏畏縮縮的,可總算還是比初始那個窩囊膽小的他好多了。每個人的蛻變都是需要時間過程的不是,想想自己小學那會兒比他還窩囊呢,一個小屁孩扇我一巴掌,接觸到他那凶恨的時候就連他媽的罵他的勇氣都沒有,真他娘的是往事不堪回首啊。
就在我和眼前一個高個子正在奮力大戰三百回合掙個你死我活的時候,我赫然看到身後一把長刀朝著我的後肩直劈下來,我頓時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麵無血色的我此刻前後受敵根本完全沒有餘力再去躲閃這把泛著寒光離我僅離幾十厘米的絕魂狂刀,心驟然如同被人注入了一洪雪水,瞬間凝聚結冰,而此時四周的一切景物也儼然冰凍成了黑白兩種顏色,仿佛誰人拿著相機“卡擦”一聲定格的照片,唯有那把刀依舊寒光閃爍著氣勢洶洶地直逼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