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我們雙方怒目相視,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如果說眼光可以殺死人,我們雙方,一共二十七八人都已經無一存活了,也許,可能,大概,非常可能還能有幾個活口吧。雖然我們目露凶光不依不撓的互相對持著,恨不得用激光眼直接把對方給一頓猛掃五馬分屍,甚至化為一堆爛肉。但論人數,怎麼說對方都比我方多十幾個人,也就是說多二三十個激光眼,就算他們再無能我和廖海鍾等人也無法將他們搶先殺盡。每個人都全身的神經繃得緊緊的,隨時保持著一觸即發的巔峰狀態。
秋風蕭瑟,吹得薄薄的衣衫隨風飄蕩,一股寒意泛起心頭。天際一片朦朧,慘淡的月光半遮半掩的躲在烏雲之中,它是否也已感應到了那股硝煙彌漫的濃濃殺氣?寂寞的它把持不住好奇卻又害怕見到血腥以及那令人作嘔的殷紅,所以才做了和四周圍觀喧嘩的群眾一樣的事情,躲在烏雲後偷偷地看著,它是光明的象征啊?它是否在不斷的呼喚著“和平吧,別打了,讓我們一起維護和諧的社會?”
我不知道它是怎麼想的,我隻知道,不管怎樣,今天我們恐怕是在劫難逃了。因為,因為就在我走神沉思的那一刻,慘淡的月光已經從對方手中的砍刀化為一道犀利的寒光折射了過來,它是如此的強烈,刺的我的眼睛生疼生疼的,忍不住一頓寒顫之後倒吸了一口氣,一絲冰涼直擊心靈深處,那感覺就好比一腳踏空摔入了萬丈懸崖,隨後跌進了一個冰湖。
“哼,想不到吧,我們這麼快就見麵了。”杜軍雙手環胸對我說道,淡淡的語氣中依舊充滿著一股傲氣和囂張,脖子下方,是一根半米的鋼管,黝黑黝黑的,醜陋至極。醜陋是醜陋,但它若是抽在身上絕不遜色於新的鋼管兒。更顯得一副凜然士氣、那是長時間養成的。我果然沒有看走眼,他也果然是個天骨錚錚有仇必報的男子漢。
“嗬,有什麼想不到的,敢打蛇就隨時有著被蛇反咬一口的準備,有什麼招式就盡管放馬過來,少在那婆婆媽媽的磨嘴皮子。”我憤憤然地說道。“死就死,人固有一死,死有輕如鴻毛,重於泰山。死也要死的有骨氣。我安慰自己道,可是如果對方足夠細心的話,就會發現我此刻額頭直冒冷汗,雙腳顫抖。我操你媽呦,老子他母親的招誰惹誰了這是,怎麼盡有人來找我麻煩還特麼帶鋼管砍刀,盡管害怕的要死,卻依舊還得裝出一副牛逼樣,看了看身旁的劉溢星,我操,居然臉色鐵青,頭也不敢抬一下,哎,都是我不好,也真夠難為他了。
“嗬,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硬漢子啊,”一個身材魁梧,渾身上下西裝革履的二十三四五的小夥子撇了我一眼,接著旁若無人地點了一根煙,猛吸一口,吐了一個煙圈,不到十秒鍾又隨風消逝。有一些被風吹到他的臉上之後就立馬鑽進了他棕紅的長發之間,躲得無影無蹤。
好動狂躁的我和普羅大眾一樣,向往著熱血青春和英雄氣概。幼時成天守著電視看奧特曼蜘蛛俠看得昏天地暗,感覺他們都是神佛具備著無窮法力,就連夢中都無數次地雙手合並喊著我要變身。上學後俠客和神偷就是我追求效仿的偶像,而到現在二十多歲出了社會古惑仔中看誰不爽就拖出去一頓猛K,在美女受到欺辱需要幫助時以絕美甚至於近似做作誇張的牛逼身手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是我守株待兔的機會,接著惡人一個個被打跑,抱得美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