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寧兄似乎想說些什麼,欲言又止的,樣子別扭極了。說出來,這和八點檔的連續劇劇情差不多,很有意思,隻不過女主角改一改。向來就隻有他把別人搞得活不下去的時候,沒想到他也有這麼一天。
他說:“寄悠,我快活不下去了。”
我不禁失笑,搞得好像真的很嚴重似的:“這麼悲觀?很嚴重!”
“寄悠,”他忽然捧過我的臉很仔細的凝視半晌,問,“你看我像不像是一個心理有問題的人?”
我仔細地看了看,搖搖頭,再用力地看看,搖了搖頭:“真寧兄,你從小心理就有問題,全村人都知道。”
他忽然一臉嚴肅地敲了一下我的額頭:“風寄悠,我在問你很嚴肅的問題,不要開玩笑!”
我停下手中的稿子:“跟釋懷有關吧?”
果然,他馬上激烈地跳起來:“你看出來了?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白癡!”我轉回身,繼續未完的話題,“要發神經外麵請,我的床禁不起你這麼折騰。”
見他一反常態地坐著,我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唉,沒道理啊,愛情……
“真寧兄,如果你是問我的話,我倒是沒什麼好說的。我並不排斥同性戀。我就是知道釋懷他是,所以才答應讓他住進來的。我隻對你說,如果你認為同性相戀是一件可恥的事,那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不過,你不覺得世界這麼大,能找到一個愛你的人,而同時他也愛你,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嗎?”
眼見真寧兄安靜地坐著沉思,試圖輕鬆的笑容竟有些扯不上去。
雖然剛剛華燈初上,卻已感覺到了入夜的淒愴。令人窒息,無法安然。走在街頭,忽然感覺拂過肩頭的微風有點涼。黎明前的那幾刻,忽然感到獨行的心竟也有些許的寂寞----夜未央。
也許,我本來不該寫暑假,竟然寫得似深秋。然而有些事情發生得太悄無生息,不知不覺中,規矩蕩然無存。
“areyoudoinganythingtonight?
wouldyouliketogooutwithme?”
oh,mygod!
是消失許久的尹是徹。
寫在這裏,暑假也過完了,隻是這風寄悠,也要寫寫這無從隱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