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唐尋不去攻擊的判斷是對的,這東西攻擊速度可謂奇快無比。刹那間,唐尋就感到劍身一顫,隨之而來的是自己雙手發麻。從前方而來的巨大衝擊力使得在半蹲狀態下的唐尋仍然重心不穩,後退著打了幾步踉蹌,最後還免不了一個仰麵朝天。
但是,唐尋還是緊握著劍。不得不說,剛倒下那時還被手握的重劍壓了一下,差點讓自己感覺到了生命的美麗與燦爛。
那東西似乎還有點兒紳士風度,不知為何沒有乘勝追擊。趁著這個空檔,唐尋以劍未個支撐點,杵著劍顫顫巍巍得站了起來,胸口被重劍壓到的陣陣疼痛讓其咬牙切齒。
也虧得是這把劍對唐尋來說夠大,一擋幾乎就把唐尋全擋住了,也不需去考慮防哪兒。不然這一下打身上,怕是要斷上幾根肋骨。
那為什麼要一直握著劍不放手?劍在人在,劍亡人亡?這種傻到不能再傻的理念唐尋沒聽過,即便聽過了,也不會去遵循。再說了,劍脫手了就是“劍亡”?
在被攻擊的拿一下,唐尋就想脫手甩劍了。這把重劍對現在的自己來說無疑是累贅,不僅揮不出多少下,連行動都收到了很大限製。可以說若是在被攻擊時就丟件劍,自己不會這麼狼狽。
但是,唐尋不敢丟,手指及虎口的痛麻感讓唐尋篤定,若是就此丟劍,半個時辰內,自己絕對沒法再握住劍柄了。自己那點力氣絕對打不動這突如其來的的東西,跑也跑不過,隻有這劍興許能夠對對方造成點兒傷害。又想,即使打不過了,再棄劍也不遲。
緩過一口氣來的唐尋這才可以去好好打量一下這位一上來就送給了自己一份大禮的老兄,這一看,卻又是一驚。
來的竟然不是什麼大鳥,而是條——蛇?
此蛇與唐尋在城裏見到的蛇不同:
生來碩大,盤身量丈長,直尾望去,十五可夠量?青皮豹斑好生奇,赤眼焰信吐殺機。尖牙外顯長幾寸,豈為凡兵可以傷。吐信可言振翅聲,不屑吞象惹凡塵。
唐尋若是學會了幾句髒話,此時定會破口大罵。如此大的蛇,還打什麼?明擺著被吃的,說不準人肚子都可以當自己的間房子了。而且這是什麼怪蛇?吐蛇信的聲響居然與禽類扇翅的無二。
當然,若是唐尋多學過點什麼,也會知道,這東西不叫蛇,叫蟒,興許傳說中的吞天蟒也不過如此了吧?
話雖如此,唐尋還是緩緩舉起了劍,這種情況自然跑不掉的,隻能反抗一把,還能光榮些。自己差不多就要這樣交代了。想到這兒,唐尋又不住抱怨起胡叔,這山是打獵,砍柴的?這種獵物打回去,夠一窩人吃上一年了。
這些牢騷若是胡叔聽見了,怕會氣的吃不下飯,在那兒說道:“你小子是多缺德,連老天都看不順眼了。這才多久,就遇到這種山大王了?按理來說,這種山大王不會出現在山邊緣的,這怪我?”
正當無力之時,彩忽然叫了幾聲,不斷朝一個方向扇翅,唐尋順眼望去,發現那兒有一道一丈長的傷痕,頗深,且仍在滴血,看上去是剛傷不久。
哈,天無絕人之路!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唐尋當機立斷,提劍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