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呀?”唐尋想著隱約看見的幾個字,“為什麼池子底會有字啊?是誰刻上去的?刻上去是為了什麼?”
唐尋看了會兒,依然沒有看清楚八個字中剩下的那三個字,覺得無趣,扭回頭,繼續等待父親。
一秒,一分,一刻鍾,兩刻鍾,半個時辰……或許並沒有過去如此之長的時間,但唐尋早以是在度日如年般地等待。
呀!爹來了!唐安大步流星地走近後院,看見唐尋,忙道:“快,跟我來!”急躁的語氣與麵色的無比嚴肅,是唐尋尋常極難從父親臉上找到的,而現在……
唐尋見父親失態如此,好奇地湊到父親身旁。
“別再往前了!”父親略有沉重的聲音傳來。
唐尋忙從與唐安隔開一段距離。
唐安見與唐尋分開了了些距離,也並未搭理唐尋如何。即刻便講雙手合在胸前,無名指與食指合並豎起,其餘指頭交叉合攏。
隨即,又將小拇指合並豎起,無名指向手背微伸,兩食指分開講無名指分開按於合並豎起的中指指被。
“嗬!”一道結印完成,一時,周圍的藍色(天地靈氣)清晰可見地朝唐安聚去,印雖簡單,但一看便是仙家手筆。
十分不尋常。
一道印結完,便見那池子底上的幾個字閃爍了下,唐安注目,手卻是不曾停住,又接連結出幾道印,看上去頗為複雜,但與唐安手的調換比之,又顯拙了。唐尋看著唐安的手,眼中隻有些殘影。
唐安保持著最後結印的姿勢——雙手並在頸前,手指皆交叉合並起。“起!”
可以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假山罷,逐漸消失,至於消失的方式,可以說是“落”,落入小池子裏。當然,這般很是矛盾,畢竟唐安剛剛叫的字是“起”。
但這並不影響著什麼,不論什麼字,這假山還是消失了,餘下的是一漩渦。漸漸地,又顯出一條道,似乎是朝地下去的,像極了唐尋家裏去地窖的路。
“跟著我。”唐安拉起唐尋的手,一跨步便要朝那道走去,此時的他,對待唐尋壓根就不像是對待一個才7歲的孩子,更不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
忽然,唐安又停住了,回頭看了一眼,似看唐尋,又似看遠方,莫名地道“走來逸,走去遺。意幻疑,疑還毅,毅換易。方欲移,卻囚義。”
雨裏霧裏的唐尋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父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奇怪了?又是什麼時候,家裏這般神神秘秘的了?
但沒有任何人給過他解釋,之前沒有,或許之後依然不會有,這種感覺實著不好,似乎除了自己之外,其餘所有人都了解這些事。
可他現在根本無法多想,唐安拉著他的手,便朝那黑漆漆的“地道”走去了。
在黑暗中,很多人都希望見到光明,又害怕見到光明。唐尋現在便是如此,他總覺得,再見到光明,並不是什麼好事。
被唐安牽了一段路程後,唐尋甩開了唐安的手,不知怎的,他的心情很是煩躁,家教很好的他,竟有了打人的衝動!
唐安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太過驚奇——這不是什麼怪事,至少對於唐安來說。正常人,在靜謐黑暗的空間裏,而且一直走不到盡頭時,就會特別焦慮,產生負麵情緒。實際上,這裏對於修道者也是如此——這裏的天地靈氣很是特殊。
腳步聲快了,慢了,又快了……終是等到亮光的出現了,唐尋閉上了眼——光很亮,眼睛很痛。唐安再次牽起了他,唐尋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很開闊的地方。
約有十七吸的時間,唐尋才適應了光線,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讓他吃了一驚:
這地方構造很是奇怪,整個地方的地麵是圓形,一個圓中方,方形是地麵,餘下的地方是水。空間是一個半球體,看上去是“天圓地方”來建的。
方向的地麵上,左右各立著兩石像,共四石像,襟飄帶舞,有仙家氣質,四石像各具風采:靠左的兩尊,皆為背手持毛筆。隻是其一手放腰前,麵前浮著一幅畫;另一尊手向外張開,麵前是用行書寫的貼,字龍飛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