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進個長安城麼,用得著那麼大張旗鼓,與將軍贏了戰似的,其他的使者那一個不是低調的進城,這南陽使者不過是個王爺罷了。
“南陽使者是誰?”
諶淩煙疑問道,很顯然,她跟她們想一塊去了,這按理說,來祝壽的使者一般都是很少人知道他們行蹤動靜的,而南陽使者卻恰恰相反,這讓她不免對這次的使者有些好奇。
究竟是誰,如此的大膽。
“南陽王朝唯一的外姓王爺,公孫溟。”六公主回答道,在說起他的時候,臉色帶著一些的忌憚之色:“你們最好小心點他,他…太可怕了。”
“怎麼了?”諶淩煙聽她如此說,便看向她。
“總之你們最好不要得罪他就好了,聽說他這次還帶了個女人過來。”六公主道。
“南陽的使者就他一個?”諶淩煙蹙眉:“南陽王怎麼如此的信任他,居然讓一個外姓王爺來。你可知道他女人的長什麼樣?”
“這我怎麼知道。”六公主搖頭道:“不過也真是奇怪,我也很好奇是個怎樣的女子,才能將這視女人為無物的公孫溟收拾的服服帖帖。”
而說起這個女人的時候,諶淩煙的心卻忽然不平靜起來,具體是什麼感覺她也說不出。
“怎麼了?”她在君煜的懷中,君煜自然感覺得到她的異樣,低下頭輕聲問道。
“沒有。”諶淩煙搖搖頭,收斂了心神,仰起頭對著他笑了笑。
君煜點點頭,沒有多想。
在長安城繁榮的街道上,一輛華麗的馬車疾馳而過,揚起了一地的塵土,在馬車前掛有一掛墜,是用純金打造的一個鏤空的溟字。
在馬車的後麵,緊緊跟著一群黑衣的侍衛,高高飄起的‘南陽’,證明了他們的身份與來曆,街道上行走的百姓們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
車夫並不知道路麵上有著一塊大石頭,就駛了過去,馬車狠狠的震動了一下,車夫一驚,感覺穩住馬鞭,有驚無險。
然而剛剛那劇烈的震動並沒有波及到馬車裏麵,白玉茶幾上,盛滿液體的白玉茶杯,都沒有因為剛剛的震蕩將裏麵的液體灑出來,隻是液體的表麵上稍稍有了些漣漪,一圈一圈的散開,煞是好看。
馬車裏橫臥的人皺了眉頭,好像對剛剛輕微的震動有些不滿,一雙妖異的眼眸看向他旁邊也是穩如泰山一般、正看著書的女子。
“卿兒,你沒事吧。”
平淡的口吻,沒有起伏,其中卻夾帶了一抹柔情。
那名被喚作卿兒的女子緩緩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搖了搖頭說道:“我無事。”
公孫溟點點頭,拿起桌上擺放著的白玉茶杯輕抿了一口,沒有說話。
女子繼續低下頭看著她手中的書,卻發現,她手中拿著的書,其實是反著的!
她素手輕輕挑起車窗的一角,目光狠辣的看向南邊的方向,半響放下車簾,勾了勾唇角,眸之中閃過一抹嗜血的殺意,視線又重新回到她手中的書上,隻是那反著的書,卻依舊沒有被拿正。
風、輕、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