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從未聽人說起過,淩遠王世子竟還有匹天馬?”諶淩煙疑惑道。
“因為世上之人,知曉天馬者甚少。我也不願常把星魄帶到眾人眼皮底下,這樣易招惹不軌之人前來,徒生事端。”說起天馬時,薛驍的眼睛裏難得地流露出一絲讚許。
“星魄……”諶淩煙念了幾遍,“是它的名字麼?”
“正是。”
諶淩煙欽羨道:“你和星魄感情真好。”眼睛瞟了瞟一旁懶散的流火,流火卻偏不給她臉色似的偏轉頭過去。
諶淩煙大受打擊,高聲道:“世子,我們開始吧!”
薛驍點點頭,俯下身對流火耳語幾句,流火才不情不願地站了起來。
“你懂獸語?”諶淩煙大吃一驚。
“不會。動物都是有靈性的,尤其是流火和星魄、鷹眼之類不凡之物。”薛驍解釋道。
諶淩煙點點頭,看著薛驍拉著韁繩的手,支支吾吾道:“那個……你是讓我……可是我怕……流火會扔我下去……”
薛驍笑了笑,安撫道:“不會的。流火這段時間裏,會安安心心地陪你學習。”
“真的嗎?”諶淩煙眼前一亮,又瞅了瞅流火的一臉不耐,它那暴脾氣,真的不會變卦嗎?
薛驍歎了口氣,道:“來,我扶你上去。”
諶淩煙將手放進薛驍的大掌中,惴惴不安地上了馬。薛驍感受著掌心裏的這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指節修長,肌膚柔滑,掌心有薄繭,應該是練劍的緣故吧,但絲毫無損它的美。
薛驍一時間又有了些恍惚,好像時光回轉,回到了某個熟悉的時刻。
諶淩煙上馬適應了一會兒,臉有些發紅地對薛驍道:“世子,我學騎馬的時候,你要記住,不許對我不耐煩,不許嘲笑我,更不許罵我笨,否則拳頭伺候!”雖然明知自己打不過他,但該有的警告和威脅還是得有的。至少氣勢上不能輸。
“不會的。”薛驍忍不住揉了揉諶淩煙的頭發,“你練武都那麼快,騎馬肯定難不倒你,等你學會了,我再教你射箭如何?”
諶淩煙本來被薛驍這一摸頭動作弄懵了,但一聽到還能學射箭,眼睛一下子就被點亮了。“如此甚好!世子,我們快點開始吧,等早點學會騎馬,我才能學射箭啊!”
薛驍搖搖頭,道:“這可心急不得。”
諶淩煙在薛驍教授後,一直練習到天色全黑,中途沒有休息過,但是卻一直重複著翻身上馬,摔下,再翻上,再摔下……
薛驍還頻頻誇讚:“至少學會了自己上馬。”
漸漸的,薛驍的眼神從讚賞變成了尊重,從尊重變成了震驚,再從震驚變成了畏懼,終於等不了了,薛驍一把從馬背上擄下虛弱的諶淩煙,“你不要命了麼?你是女子,第一次學騎馬,已經很不錯了。何須這般苦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