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夜泣看起來更加的擔心了,雖然將諶淩煙放在了床上,但還是不放心的問小萌道:“她怎麼回事?最近時常這樣發作嗎?”
小萌愣了愣,然後點點頭道:“之前淋了雨,發燒過一次。大概是還沒有恢複好就趕路的原因吧。但是最近幾天看著還算好,吃的也不少啊。”
夜泣急得在屋裏轉了半圈,然後就要衝出門去,應該是打算叫人去請大夫。
諶淩煙其實一直在留意著夜泣的動靜,見他跑向門口,才“咳嗽”著睜開眼睛,叫了一聲:“我渴,想喝水。”
小萌答應了一聲,但她沒有夜泣的動作快。夜泣雖然已經沒有了武功,但聽到諶淩煙叫的時候就先一步轉身到了桌邊,動作利落的倒上一杯水,又回到了床邊,親自送到了諶淩煙的麵前。
“咳咳,夜泣,我沒事,你別擔心。”諶淩煙接過了水,一邊喝著,另一隻手已經拉住了夜泣的衣袖。然後麵帶憂慮的道:“我也是擔心你呀,所以想問問你這段時間的情況。如果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咳咳。”
一邊說,諶淩煙一邊咳嗽的很揪心的樣子。揪住夜泣的衣袖也越來越緊。
夜泣看著諶淩煙的眼神更加迷茫和擔憂,最後搖了搖頭道:“我真的沒事。如果你那麼想知道我的事,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嗯,你說吧,我躺下來慢慢的聽。我好難受,頭暈。夜泣,你就坐在這裏給我說說話吧,多說點,別讓我睡著了。我怕……怕睡著了就再也……”
諶淩煙大有越說越悲切的意思。夜泣和小萌都嚇了一跳,生怕她說出什麼“就要死了”、“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之類的話了。
結果,夜泣坐在床頭,被諶淩煙攥著衣袖。小萌坐在床尾,一臉切切的看著諶淩煙。兩個人的眼神裏都帶著焦急和哀切,讓諶淩煙忽然有種“人之將死”的感覺。
又假裝咳嗽了兩下,諶淩煙拉著夜泣的衣袖搖晃著道:“你先告訴我,為何要不告而別?你知不知道,我和小萌有多擔心你嗎?”
夜泣看看小萌,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已經沒有半點的武功,甚至重傷之後力氣也不如普通男子,讓我如何還有臉麵留下來?你其實不該再去找我的,讓我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生活豈不是更好?”
“啊?我如果不去找你,你就會安安靜靜的生活了嗎?那這樣說起來,還真是我錯了。或許你留在慶鬆那裏,給他做個小藥童也不錯呀。”諶淩煙有幾分東拉西扯的本事,而且這個時候感覺很輕鬆,免不了要和夜泣抬扛。
當然,抬扛的前提是表現的更虛弱一點,讓夜泣對她的胡鬧看成是重病時候的苦中作樂。
但諶淩煙的小聰明瞬間就被夜泣捕捉到了,這次換成夜泣假意的咳嗽了一聲,然後道:“咳咳,諶淩煙,其實你說的不錯,我原本就是打算給宋醫官做個藥童的。而實際上,也是他一直在收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