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鬆應該是被鷹翼從睡夢中拉過來的,因為此時的慶鬆除了衣衫不整之外,還是睡眼惺忪、萎靡不振,幾乎腦袋就沒有抬起來過。站在屋裏還是一點一點的,好像下一刻就要睡著了。
“慶鬆,你快給煙煙看看,她又發燒了。”薛驍急的上前將慶鬆搖晃了兩下,看著他的腦袋繼續前後的搖擺,真恨不得將他腦袋揪下來。
慶鬆眯著眼睛,眼裏還有血絲,打了個哈欠才道:“發燒而已,你用的著這麼急嗎?她身子虛弱,一旦有些火氣上湧就會發燒的。”
“身子虛弱?她最近吃的挺好啊。”薛驍也是一臉的驚訝,和諶淩煙之前的表現一樣。
慶鬆揉了揉眼睛,白了薛驍一眼。然後搖搖晃晃的來到床邊,坐下來給諶淩煙診脈。但他診脈的過程中,還打著瞌睡,讓薛驍氣的真想過去再踹他兩腳。
不過慶鬆表現的一副睡不醒的樣子,但手指頭搭在諶淩煙的脈搏上卻是慢慢的蹙起了眉頭。
薛驍看到慶鬆越來越緊張的態度,也不敢出聲,更不敢真的上前去給他一腳了。
又過了一會兒,慶鬆才收回了放在諶淩煙脈搏上的手,但卻沒有立刻說明原因,而是歪著頭像是在想什麼。
薛驍終於忍不住了,叫了一聲:“慶鬆?”
“別吵,我在想這其中的聯係。”慶鬆擺了下手,又繼續做沉思狀。
聯係?薛驍不明所以的看看慶鬆,又瞧瞧鷹翼。鷹翼也是一臉的茫然,表示他也沒明白慶鬆的意思。
“慶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說吧。若是什麼地方不對,我也幫你想想。”薛驍實在是憋得難受,再次催慶鬆回答。
慶鬆這才道:“前一天我還給她診過脈,查出還有另外的一種毒在她體內。但因為她現在過於體虛,所以既不能用藥,也無法查出那是種什麼毒。但是現在再查,發現那中毒似曾相識,但又不是原本中毒的跡象,所以覺得奇怪。”
聽慶鬆這樣一說,薛驍更是一頭的霧水。急道:“慶鬆,你說的簡單點、直接點。”
慶鬆歎了口氣,似乎是覺得薛驍追問的太急,他都還沒有想清楚狀況。但還是解釋道:“就是說我發現諶淩煙現在的毒發作的太快了,並不像是我原本想的那樣,是又中了其他的毒。反而像是她自身產生的一種毒素。這種毒素是與她原本中的毒相似的,但是被某種東西改變了。我懷疑,就是冰魂神珠的作用。”
“你是說,因為用了冰魂神珠,所以煙煙身體裏的毒素性狀有所改變?”薛驍終於摸清了原因。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她現在身子虛弱,原本冰魂神珠是可以解除她身體裏那種慢性、毒藥的。但是冰魂神珠屬於寒性,與她虛弱的體質相配合之下,壓製住的毒性又侵入肝髒,被肝髒轉換成另外一種毒。現在發作的就是那種改變之後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