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子墨這樣一說,諶淩煙才想起上個月就已經約定了,在薛驍和那位塔納米公主成親之前,自己就到於子墨的府上清淨幾天,也算是給薛驍和那位公主一個蜜月期。
但現在看來,薛驍不放人也是正常的。誰讓諶淩煙之前跑路了呢?有前科的人,是不能有太多的要求的。
諶淩煙故作輕鬆的一笑:“我知道,驍不會放我走的。其實我安靜的在這清月軒就好了,外麵的事情其實和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諶淩煙的笑容依舊明媚,但於子墨知道,她的心裏並不那麼的好受。這個女人就是這樣,任何的委屈和苦衷都要埋藏在心裏,從來不想用自己的優勢去得到什麼。
“煙煙,如果你真的很難受的話……我會想辦法幫你把無極鎖打開。”於子墨看了一眼諶淩煙手腕上的鎖鏈,他其實很想要找個機會幫她,雖然這個幫助或許不太可能,但總應該試一下。
諶淩煙卻看了一眼鎖鏈,然後把鎖鏈搖晃的“嘩啦啦”響,一笑道:“不礙事啊,閑著沒事還能給自己伴奏,挺好的。而且聽說這個東西世上僅此一件,寶貴的很,比什麼金鏈子、玉手鐲可值錢多了。”
“煙煙……”於子墨還想要說什麼,但是諶淩煙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輕輕的揮了揮手。
“好吧,如果需要什麼,隨時來找我。”於子墨暗自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他還能說什麼、做什麼?諶淩煙太過倔強與堅強,就連薛驍都不一定能夠幫到她,自己又算什麼?
於子墨離開之後,諶淩煙微微出神了一會兒。說實話,於子墨的話讓她心動。自己又不是囚犯,一直帶著這樣的鎖鏈讓諶淩煙的心裏覺得很不舒服。雖然她從來沒有表示出來過,但不可否認的,諶淩煙被鎖住之後,就連出門的心思都沒有了。
或者說,這條鎖鏈鎖住的還包括諶淩煙的自信。她甚至已經能夠想到自己拖著這個東西走在街上,要麵對世人什麼樣的眼光?雖然錯不在自己,可是說髒話、造謠的人完全不受你個人思想的控製,很快就會流言滿天飛的。
但諶淩煙也很清楚,薛驍說的不是嚇唬自己的話,當初若不是他真的被氣急了,也不會用這種決然的方式把自己鎖住了。
而於子墨看著這條鎖鏈時代驚訝和為難,包括當初.夜泣的勸阻,和鷹翼交出無極鎖時候的猶豫,都表示這個東西鎖上容易,要取下來就太難了。
如今,一切似乎都已成定局,諶淩煙也努力的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不去看那滿院子寫著“囍”字的紅燈和大紅的綢花,或許就不會感受到太多的失落。
也許當薛驍大婚的那天,聽著歡快而喜慶的鑼鼓、鞭炮之聲,諶淩煙還能默默地給他們一份祝福。
接下來的幾天,諶淩煙就專心的在清月軒“養胎”了。就連平時最喜歡去花園裏喂魚的,現在也不願意過去了。因為那喜慶的紅色還是會讓諶淩煙心中不舒服。所以她選擇了逃避。
“主子,明天……我聽總管說,要你去敬茶。”寧青在大婚的前一天晚上,對諶淩煙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一臉的無奈和同情。
“敬茶?”諶淩煙有一瞬間的錯愕,實在沒有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