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尊貴,即使深居簡出,大薛朝政也一刻不能離開公主。”
“皇後的身子已經大好了,真是可惜本宮一直沒能去看看你。”她努力去岔開話題。卻聽諶淩煙自顧說下去,“長公主不在朝政的久了,朝政現今是不安的很。”
永安公主終於忍不住沉下臉來,“本宮從前對朝政隻是參聽,並不過問。”
“但是長公主有參政之權。”她定定看她,像是篤定一般*視永安公主,“慶安的這一場大旱引發了兵變,說到底是因為軍機處不隨內閣之命造成的。如果軍機處及時按照內閣之法出兵支援鎮壓,怎會到如今這種蔓延到京城的狀況,況且,如今是叛亂。”
“這是皇上的事情!”永安公主忍不住大聲道,心緒仿佛一下子亂了起來,“不過一場天災竟然引得民起叛亂,慶安富庶之地,人文薈萃,都能發生這般的事來,隻能說明他治國有虧!”
“這一場叛亂是不是僅由天災引起的,長公主心裏應當最清楚。”她絲毫未退,“難民一路的搶掠,沒有官兵的縱容,怎會暢通無阻。慶安以外並未遭受大旱,怎會引得官兵倒戈,隨難民一起叛亂,難得真的是一個‘治國有虧’便可造成的麼?長姐,這是大薛朝的薛山,萬一因此亂引外敵趁虛而入,大薛的三百年基業將元氣大傷!”
她喚她“長姐”,令她心頭一陣慌亂,騰地站起來,“你說這麼多與本宮有何關係?天色不早了,本宮還是安排皇後早點用膳休息吧!”
她也隨之站起身來,聲音低沉,卻不容反駁地:“本宮即可就可以回宮,但是,請長公主將虎符交給本宮帶回去。”既然永安公主這般拉遠她們之間的關係,她也不再努力,索性直入正題。
“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永安公主一張臉冷的像是結了層冰,眼神淡漠地,“本宮有孕在身,不便送皇後娘娘,娘娘還請自便!”她說著一揮手朝門外指去,一副催人送客的模樣。
諶淩煙伸出手,手心朝上,眼神定定地,“給我虎符。”
永安公主終於忍不住,伸手朝桌上一拍,“永隆,你是怎麼回事?你還知道這是薛家的薛山嗎?父皇辛苦數載出生入死奪回的薛山,你就要這般拱手讓給一個外人嗎?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明明知道他從一開始就在利用你,你的寵愛,你所謂的太子妃,皇後,榮寵,不過因為你有利用價值,他是在利用你!”
她臉色蒼白,卻突地笑起來,“長姐難得肯這樣承認永隆。”
永安公主自覺失言,不禁試圖反駁,“本宮是妄稱了皇後名號……”
“不,你方才說的,就是在承認我們的姐妹身份不是嗎?”她上前一步,語氣溫軟下來,眼神中有些什麼在閃動,“長姐?”
“好,”永安公主頷首道,“你既然願意明白這一切,那麼,你也早該明白,他利用你的這個事實。”
她一點頭,“我知道。”
永安公主一驚,“你知道?那你……”她忍不住,心頭憤恨,“難不成你還真的為他動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