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是他的想法,我不會,月兒,你知道我不會!”薛驍明了她眉間的傷,捧起她的手,深深吻了下去。
“三爺,您知道也許依了大哥的計謀,高家或可化險為夷。”
她故作輕鬆的口吻疼了他的心,“月兒,你要我剖出心嗎?”他拉著她的手,放在心口上,“我薛驍對天發誓,誰也分不開我們!”
“可是三爺,不是把如月送人了嗎?”她微微背轉過身子,眸中有霧氣洇開,“三爺寫休書時,不是已經斷了我們的姻緣了嗎?”
如果你認定已斷了姻緣,又怎麼會在高家的墓園落腳,又怎麼會燃起白燭為高家祈禱,月兒,你的心怎麼騙得過我。
薛驍沒有回答她的話,身體裏壓抑過久的躁熱,使他的臉上呈現出不正常的玫瑰色,但他此刻不想,用自己的自私再傷害她。
“三爺怎麼不說話?”她小小的臉上閃過一絲氣急敗壞,“是不是心虛?”
“月兒,答案,都在你心裏。”她的任性平添了幾分可愛,薛驍怎麼看也不看不夠。
“哦,那可不可以理解為,如月和三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
薛驍不知道那春藥是什麼性質,加上這句話噎得他心口一痛,像是再掙紮不來,鼻血更突突的冒出來,巾子都遮不住了,他掩住口鼻,強笑道:“月兒,你相信我,縱使毀滅,我也不會再鬆開你的手!”
聽他聲音沉悶起來,李如月伸手去摸,口裏問道:“這是怎麼了?”
“沒事,”他放輕鬆了語調,“隻要你相信我,我死而無憾。”
死?怎麼會死!
李如月不顧他的閃躲,向上摸去,潮熱腥甜,是血嗎?
“真的沒事,月兒,別碰這個,髒。”他拿開她的手,身上卻是一些力氣也沒了。
“你到底吃過什麼?!”李如月急了。
“大概是媚藥。”薛驍怎麼也堵不住流出的血,他不知道這藥的烈性才開始發作,撐住腳底一陣虛晃,“這藥也太能害了,等我回去找他算帳,你別怕,沒事。”
“一直流鼻血嗎?”她取出絹子替他拭著,“用過涼水沒?”
“嗯,不管用。”
“那你來?”李如月忽然有些明白過來了。
“是!”薛驍老老實實的招認,“除了你,別的人我也不想。找了很久,找到了你,但是現在,我不想。”
“誒?”李如月止不住麵紅心跳。
“你沒有原諒我,如果我再傷害你,連畜牲都不如了,我要用真心找回你!”
雖然看不見,她也聽得懂他的真心,眼裏一熱,淚就要奪眶而出。
媚藥的解法隻有一種,她克製住羞怯,問道:“三爺,您能帶如月進帳子嗎?累了。”
薛驍點點頭,又想著她看不見,嗯了一聲。
薛驍連拖帶抱扶著她進了帳子,說道:“月兒,我先回去找點藥吃,你等著我。”
李如月卻輕輕道:“三爺幫如月把外麵的燭火都滅了好嗎?”
“誒。”薛驍一楞。
“好嗎?”她再一次請求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