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你的臉!”小三不忍看下去。
薛驍一楞,這才感覺到臉上熱熱的,一抹一手鼻血。他才想起來被服了某種不知名的藥,他捏住鼻梁,“快叫高朝軒死過來!”
“大爺出去還沒回來!三爺您這是上火了吧。”
上頭上火,下麵著火,那血突突往外噴著,薛驍欲哭無淚,小六聰明,馬上去找喜靈,回來時耷拉著腦袋,“說是二爺房裏的藥,是春……”這小子沒經過什麼事,細覷著眼睛仔細瞅他們三爺服了這藥會怎樣,“這會也來不及問二爺去,您看要不要我給您找個青樓的妞先解決下,聽說春香樓……”
“滾蛋!”薛驍聽這番混帳話越發惱火,忽心生一計,扯來小六,硬給他套上一件自己的衣裳。
這一倒飭,小六不幹,“三爺身量和小六差得太遠,這哪能混得過去。”
“你就做個樣子,坐這裏看書就得了,我出去一下!”
“三爺,您這是難為小六啊!”不等他說完,薛驍給他按在椅子中央,又塞給他一本詩經論語之類。
“好好給爺坐著看書!”撂下一句狠話,薛驍循著夜色遁了出去。
他自然是去尋李如月去了,他料到薛琪雅不會找他,卻沒料到有人找上門了,一人是高朝軒回來找他,一個便是李如霖,他前腳溜,後腳她就帶了一幫子人鬧到高家門前。
這些高三爺還不知道,他趕去東四胡同,已是人去樓空,他納悶了,諶十七信上沒說要搬走啊。
月兒,你在哪裏?
想起他留下的休書和諶淩煙的承喏,應是去了諶淩煙的別院,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去。
門口的侍衛楞沒認出鼻孔塞著布條的男人是誰,就是不叫進,薛驍一氣就把布扯了下來,鼻血又汩汩的往外流。
“真的是高三爺?您這是……”守衛苦笑著趕緊請了進去。
“信不是給你了嗎,怎麼人跑來了?”諶淩煙正坐在堂前臨摹著字,看人進來,一驚問道。
再晚來,怕是月兒要姓諶了,他直說道:“我找如月!”
“誒,她不在這裏。”諶淩煙大方的把寫的月字指給高老三,“老三快來看,我這字寫得怎麼樣?”
“難看!”薛驍看也不看,說道:“我要見她,她人呢?”
“她真的不在這裏。”諶淩煙擱下筆說道。
“諶十七你,你引誘我寫下休書,就把人藏起來,你什麼意思!”他著急了。
“我引誘你?是我摁住你寫了?還是把你灌醉了寫的?”諶淩煙不急不緩。
“諶十七!”薛驍語塞又抓狂。
“她不會在這裏住,你還不了解她嗎?”
諶淩煙神色有些黯然,倒不像是假話,那她能去哪呢,可是諶十七這付模樣,分明是知道,但不會告訴自己,這活活要憋死他。
跟著送他出來的小太監擔心的問道:“高三爺,您這臉色兒也不對,這鼻子也不對,叫倫家瞅瞅,到底哪出了問題了?”
“誒,沒事。”薛驍雙手掩住紅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