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怎麼會想到她能得到那些東西,我是根本沒著意。按說,她是和官場根本不搭界的小人物,我到如今都奇怪啊。
“她說,她好像說過……”孫憶芝慢慢的回憶著。
“她說過什麼?”高朝軒忙問道。
孫憶芝死命回憶一下,說道:“她說過喜鵲的事?我當時還納悶,她進這個家門,喜鵲已經走了,怎麼會提到喜鵲的名字。”
“我知道了,她一定哪裏聽到了喜鵲,裝作什麼人去喜鵲那兒打聽到這些事。”
“我的爺,喜鵲原來是咱們的貼身丫頭,東西放哪兒,她都門兒清的,”孫憶芝這一驚嚇不輕,“隻是她會聽誰說起喜鵲,又會扮作誰才會打聽到這些事呢?”
“這就不清楚了,也許是太太,也許是別人。”高朝軒鬱悶著撿起地上的東西,“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要把這些給她送去,要不,你去吧?”
“我不去!”孫憶芝嚇得一縮手,“每次看到她,我身上都得起一層疙瘩,那眼神,太可怕了!”
“那我再多拿些,”高朝軒沒經過孫憶芝同意,拔下她頭上最後一支釵子,“我問問她老二和夢恬的事,若她再支吾,我也就和她死一塊得了!”
“爺,不要啊!”孫憶芝淒惶起來,“不值啊,您要這樣做,我後半輩子指望誰去?再說,老三不是已經回來了,他們要辦婚事的不是,那都是一家人了,她就不會下手了!”
“老三是真心,是假意你看不出來嗎?”
“我看得出來。”孫憶芝嗚咽著。
“那她是笨蛋,就看不出來嗎?”高朝軒歎道:“我自己造的孽,怎麼好叫老三一人替我擔了。”
“不行,您不能走!”孫憶芝死死摟著高朝軒,怕這一放手就是永恒離別。
正糾結著,門被風忽得一聲刮開,孫憶芝嚇得直往高老大身後躲,“她來了,她來殺我們了!”
門外立著的人聽著這話,腿也一軟跌倒在門檻上,口裏呼著,“不要殺我啊,不要殺我。”
高朝軒定睛一看,是陳玉梅閉著眼睛瞎胡嚷,忙叫孫憶芝幫著扶了進來,問道:“二弟妹何事心慌?”
“誒,”陳玉梅蓬著一頭亂發,哭道:“大哥救命,有人殺我。”
兩人又是一驚,孫憶芝忙倒了杯茶,安慰道:“玉梅,什麼殺不殺的,誰要殺你,你把話說清楚啊。”
陳玉梅捂著臉不接茶,待好一陣子,才道:“朝輝到現在沒有回來,夢恬也是,我呆在房裏左思右想不敢睡覺,恍惚有個黑影在窗外一直冷笑,嚇死我了。”
“一定是睡迷了,朝輝該是接了夢恬,心裏生氣不願回來,躲哪去了,你別太著急。”
孫憶芝這番自欺欺人的解勸沒起到什麼效果,陳玉梅瞪著驚懼的雙眼直喘氣,“我知道,我知道誰要來殺我,我知道。”
“不會有誰那麼膽大的,放心啊玉梅。”孫憶芝神色複雜的看著高朝軒,言不由衷的解勸著。
“李如月來索命了。”陳玉梅嗚嗚的哭著。
“什麼?”
“和如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