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非翊望著她那雙慌亂的眼眸,心被狠狠扯了一下,他很快淡道:“你回宮這段時間,我曾想過,隻要你還是當朝皇後,隻要我還是南苗族長,我們二人,是不可能的。”

諶淩煙鎮定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子,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嗓子眼裏的哽咽,問道:“那麼如今呢?你還這樣認為?”

車非翊靜靜回道:“你該明白。”

風吹在臉上已經毫無感覺,雨打在臉上仿佛是敲擊著心,她自嘲一笑,喃喃道:“是啊,你我如何能拋開這個身份?如何能放下所有的事情?我們不能這麼自私...”

車非翊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苦澀卻又很快恢複,清淡道:“既然如此,你我又何必再折磨著自己?不如早一些放手。”

冰冷的臉上有兩行滾燙的淚水,諶淩煙暗中狠狠捏了自己一把讓自己保持著清醒,她嘴角一彎,笑得極是難看,“是啊,該看開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做,哪裏容得下我們盡說兒女情長?”

車非翊聲音低低地道:“如此,保重。”這一句話說完,轉身走入大雨迷霧之中。

諶淩煙緊緊咬住自己的唇,克製自己想要開口留住他的聲音,於是,淚水迸發的愈加厲害,她仍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看著他離去,拳頭緊緊攥著,那玉佩還在手掌心中。

車非翊腳步沉穩的邁在雨地中,臉色陰沉得駭人,突然,他停下了,回過身去,看了看她,半晌,才輕輕說了一句:“若是可以,等我三年。”

可惜,這一句話,諶淩煙聽不到,雨聲嘩啦,諶淩煙隻看見他回身似乎說了句什麼話,然後又轉身離去了...這三年之約,終究是聽不到...。

薛驍瞟了前方一眼,冷冷道:“朕受了傷,生了病,這麼好的機會為何不趁機逃走?”

諶淩煙展眉苦笑,“臣妾逃到哪裏去?皇宮就是臣妾的家,除非皇上廢了臣妾,否則臣妾又豈敢逃走?”

薛驍仰頭一笑,道:“朕不廢你,你就不走麼?還是你擔心你秋家一門會遭朕滅門?”

諶淩煙不語,低頭看著地上已經彙流成溪的雨水,猛地下頜被人捏起,諶淩煙抬眼剛要驚呼,他冰涼的唇落在她唇上,聲音被他包含進嘴裏,他靈活的撬開諶淩煙的貝齒,長驅直入,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像是猛獸覓到了食物,貪婪的吸允她的蜜汁。諶淩煙伸手想要推開他,暈眩卻更甚,渾身使不出半點力氣。

她的反抗更加激怒了薛驍,他眼中盛著滿滿的怒火,霸道的咬上她的唇,舌尖不客氣的挑逗著她。諶淩煙停止了反抗,她已經毫無力氣了,任由他的懲罰。

良久,薛驍停下來,喘著氣,聲音低沉地在她耳邊說道:“朕不妨告訴你,你一天是朕的皇後,這一輩子都會是,即使是秋家滅門,即使朕永遠也不會愛上你,你也是朕的皇後,你休想逃走,朕不愛的,也不許別人愛。”

諶淩煙推開他,瞪眼看他,這個男人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