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淩煙眼睛偷偷望向車非翊那邊,他卻一眼都不看她,隻盯著台上的人。忽然覺得有一道溫和的目光射過來,諶淩煙忙望去,不覺一怔,是...琴非夕...他身邊站著聶茗茱,琴非夕含著微笑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接著和聶茗茱說笑起來。諶淩煙笑看他二人,心裏也著實為這二人感到高興,不管如何,此刻看起來,都是快樂的不是麼。
手掌猛地吃痛,諶淩煙倒抽一口冷氣,側臉看薛驍,有些慍怒道:“你...下手用不著這麼狠吧。”
薛驍手還捏著她的手心,挑起軒眉睨她,語氣夾著不滿,“台上比武那麼精彩,你的眼睛卻不盡老實,四處亂看什麼!”
諶淩煙蹙起眉,忽然嘴角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不再言語。
薛驍也突然怔住了片刻,不知道自己剛才這話是如何不經思考說出來,隻是見她看著別人,就這麼說了出來,一時也無語,臉色沉沉的看向台上。
公羊丘得意洋洋的站在台上,眼睛傲然睥睨著台下群雄,他在驕傲,七局連聲,試問誰能不驕傲?
正當他得意的剛要發問,隻見一白影躍起,飄然落在他麵前,姿態瀟灑從容。四周呼聲一片,私下紛紛議論,“參雲莊琴莊主...”
薛驍和諶淩煙的目光被吸引住了,緊緊盯著台上二人,一絲不動,諶淩煙是知道琴非夕的武功高強,卻從沒見他真正與人交手過。
琴非夕手中抱著劍,微笑著抬一抬手,“晚輩前來領教。”
公羊丘冷看他,頭抬得更高,卻沉著聲音道:“參雲莊與少林武當並稱中原三王,想不到如今琴莊主居然也對那武林盟主之位有興趣。”
琴非夕微微一笑,俊逸柔和的臉龐散發著君子淡然翩翩的光彩,“參雲莊雖有幸與少林武當排名,怎奈少林武當已有幾百年的清譽,偏偏參雲莊資質最淺,就算不為那盟主之位,也總該湊一份熱鬧。”
公羊丘朗聲一笑,“好一個湊一份熱鬧。”說完他掃了一眼台下群雄,“今日來之人,固然有湊一份熱鬧之心,想必也有坐收漁翁之心,卻不知,來了一個琴莊主,後麵是否會有一個褚懷長老呢?”
琴非夕微微一笑,不急不慢道:“參雲莊既已由晚輩來領教,就不會有第二個參雲莊之人上台,否則那便不是參雲莊之人。”這話一語雙關,既是告訴公羊丘參雲莊隻有一人來應戰,又是告訴參雲莊眾人不得擅自做主上台領教,否則就逐出參雲莊。
公羊丘點頭哈哈大笑起來,“好極好極,琴莊主,出招吧。”說罷長劍一揮,來勢洶洶指向琴非夕,不讓他有半點時間來拔劍。
哪知琴非夕隻是含笑看他,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見慌張,顯然胸有成竹,劍送到他麵前,他輕輕一避,躲過了他這招勁力極強的劍法,隻是這麼一閃,卻令台下吃了一驚,這琴莊主的輕功當真是到了如此境界,竟連公羊丘這猛烈的劍法都傷不到他分毫,這委實讓人既驚訝又佩服,參雲莊琴莊主的武功,果真不是捧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