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蘇州風景優美不說。民風溫婉含情~倒真真是個好地方。”來人身著寶藍提花雪紡~搖著染畫小扇。帶著幾分文雅。隻是紅如丹色的唇斜斜翹。帶著幾分邪氣。兩種不著邊的感知混融在一起,出乎意料的和諧。
小二瞧了瞧對方的白玉冠,殷切道“爺您~來的早不如來得巧。過幾日木瀆鎮七年一次的花街了~各家都把自家奇珍異草擺出來共大家觀賞。到時候定更是熱鬧啊!”說著眼中出現了幾分向往。
這花街上的植物,若是能讓大戶瞧上那株,下半輩子便不用愁了,定請到府裏好好供奉著。隻可惜自己有那個心沒那個手。除了雜草自己還能種出個啥?至少到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種什麼。小二欣欣收回自己的幻想。
“花街呀~”夏公子手指有節奏的輕敲著台案“倒是沒去過,新鮮的很。這得去~這得去呀!”後續又想到什麼,皺了皺眉頭便不再說話仔細品著手中的茶。
著茶奇的很,入口無味轉喉甜到胃暖。“奇茶!小二這是什麼茶?”
小二愣了愣笑道“公子也喜歡這‘衡’?”
“衡?倒是個好名字。與之相配。”衡常在,方知甜,終知暖。好!好的很!“你們店裏茶品倒是別致的很啊!”
小二笑道“著茶是憩葉茶莊的,咱這店可做不出來。別說這店更不說鬧到禦膳房也沒人製得了的”
敲桌子的手指頓了頓,續而繼續“口氣倒是不小啊。”有點了點桌上的金塊道“你給爺說道說道,爺便把它賞你了。”
那可是黃金,小二瞥了瞥桌上的黃金,笑得更是殷切“爺你有所不知,這木瀆鎮一寶一奇,著寶呢,是這木瀆鎮這奇珍異草。這奇啊,便是這太湖邊上的‘憩葉’茶莊。
這遊人來尋的分為兩者這一便是木瀆鎮本身的風采。木瀆鎮周群山拱峙,又毗鄰太湖,既得真山真水之趣,又具小橋流水之幽,林園多的很,文人雅士很是歡喜。
這二便是這‘憩葉’,憩葉是一個茶莊。這憩葉茶莊出的茶,一味隻出一次。明明葉用都是一樣的,但是憩葉產的確實滋味別樣。再加上開門隻迎有緣人,閉門不渡門外僧的傾國主茶師。憩葉買茶和碰運氣的人多的數不勝數。”
小二倒是沒有再說下去,許些人說這岩茶師自己便憩葉的主子所以才這般折騰。卻也有人說,是茶園夫人,不然以色換的這一切,侍寵若嬌。
給小二打了賞錢,心道這蘇州倒是個有趣的地方。便在這裏待上幾天。打發人走才躺在床上心裏惦念著花街和茶莊,沒心沒肺的自己竟有些失眠。
夏添感歎自己遊曆三年還是第一次如此急切期待。想想倒也奇了。最後真真睡不著,便起身出去看看夜色。景大哥也算是快到了。哎。。時間過得真快。這月亮還是這麼圓,隻是事事都已經變了。
夏添是當今宰相府的小公子,老爺子的老來子,寵的很。自小便手捧著嘴含住,金貴的很。一日老爺子問小公子願不願意做宰相。小公子笑道“孩兒不願意。”這事算一說而過過了,老爺子也沒再提。
隻是。。夏小公子16歲時,老爺子就撒手去了。受封的長子夏正。葬了老爺子,夏添便出去遊曆去了。了解他的人知道他灑脫不拘。不了解的便以為逃命走了。夏正與夏添自小交好,一直想他回去,外邊多少不比家裏。這次停留後夏添便要去夏府參見自己侄子的婚禮。倒是好事多,樂的很。
這一路上結識不少人,其中便有一人叫做景清,對方是一位僧人神秘的很,偶爾相約喝茶一聚。雖自己不敢保證對方是自己見過最博學,的但卻是最漂亮。一個男人用漂亮多少不妥,但是卻最貼切。景清此人長相妖豔動人,卻一雙清澈的眸子怎麼都忽視不掉。初識時誤把對方當成了女子,倒是讓自己尷尬了許久。
想著耳邊便傳來了銀鈴般的聲音“公子。”夏添轉身看見,一女子福身一禮。臉上遮了麵紗看不清容貌,身段確實姣好,是個美女。
夏添還禮道,幾分疑惑。著深夜哪裏出來的女子,看對方裝扮不俗,怎不帶個小廝以防萬一。唉。。自己倒是心寬,自己的事情還沒處理完,還管人家。“姑娘可是有事?”
女子從香囊掏出一塊玉佩“公子,在下是一位茶師,想請您明日到憩葉一聚。”
“憩葉?”看了看女子的裝扮,“莫不是憩葉主茶師?倒是讓在下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