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語挑眉,怎麼覺得他話裏的意思和她看到的表麵不一樣。她輕笑,猶疑一會兒開口問:“你故意躲她們?我算是棋子?”
酋長皺眉,狡辯說:“誰是躲她們了,是她們太厲害了,我可沒把你當做棋子。”
“那是什麼?”陌語追問。
酋長突然站起身來,圍著陌語轉了一圈兒,陰笑道:“挑你的時候看你安靜不多事,如今看來我像是看錯人了。”
陌語閉緊嘴,不再說話。現在可不能得罪人家,不然人家一腳把她踢回淫*窩她逃跑就難了。
酋長再次坐下來,翹起二郎腿,像是忘了剛才的事一樣,笑著說:“隨便坐。”
陌語垂下眼簾,挑了個離酋長不近不遠的地方坐下,冷冷淡淡地環視了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間一百多平方的房間,進屋就是待客用的沙發和矮桌,右手邊的窗戶旁是一張大床,裝飾得很簡單,主色調是黑白,卻透出一種智慧的神秘感。
陌語忽然對麵前的男人產生了興趣,她總覺得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都不像是這個男人的真身。
但是她懂得權衡利弊,這種時候,什麼好奇心都必須扼殺在搖籃裏,不能去探查無關於自我的事。從現在開始,她的事就是逃出這裏,想辦法回到中國。
“把你臉上的紗巾放下來。”酋長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
陌語平靜地開口建議:“我勸你還是不看的好,我怕嚇著你。”
“我天不怕地不怕,就你一張臉還能嚇著我?”酋長大笑,“放下來吧,沒必要一直遮遮掩掩的,等哪天我突然想寵幸你的時候,或許看著我就習慣了,免得到時候突然被嚇到心髒病發猝死。”
陌語也不再推辭,反正她自己是看不到的,嚇到或者惡心到酋長又不是自己的錯。
但是她要了個保證:“嚇到你不能趕我走。”
酋長一愣,再笑:“不趕你,放心,我也懶得去退貨。”
陌語並沒有因為被他比擬成貨物的退貨之說生氣,抿著嘴,抬高雙手到腦後,慢慢地解開了紗巾打起來的結。
紗巾滑落,陌語臉上那些翻飛發黑的傷口看上去恐怖無比,比起遮住臉頰時眼底透漏出來的清冷,這一來變成了猙獰。
但是那酋長的眼底一點沒有驚異之色,也沒有絲毫驚嚇,隻是含著微笑看陌語,開口說:“還好,嚇不死,倒是你臉上的傷口,當初沒用藥,愈合得不好,我讓人出去買些治傷藥給你。”
“不用了。”陌語輕聲說,“我習慣了,反正我也看不到。”
“就當是我看不過去,這裏天氣熱,傷口若是發炎什麼的,死了人我這兒也脫不了幹係,萬一被領事館的人找上門,我還懶得伺候那些大爺。”酋長說。
“那謝謝你。”
“也不是救你,不必了。”酋長揮手無所謂地說,再次抓起剩下的半瓶啤酒咕嚕幾聲喝了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