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靜王妃的生辰,南靜王一反以往之態,辦的大張旗鼓,廣邀京中大員加以慶賀。宴席設在王府新起的一棟新樓之前,酒半酣,人半醉時,靜王爺站起來,端起一杯酒,“今日是本王愛妃的生辰,首先本王多謝各位的賞臉。”江無雪喝下杯中的酒,“今天本王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愛妃,也請諸位一同見證本王對愛妃之情。”
蕭洛沁被江無雪拉起身時,有些詫異。江無雪的麵容因為微醺而有些泛紅,清冷幽遠的鳳眸也染上了一絲風情,她對著蕭洛沁笑了笑,然後拍拍手。燈籠亮起,身後那棟樓的全貌也展現在眾人的眼前,牌匾上寫著“沁雪居”三個大字。沁雪居,江無雪的意思是這裏是他和她兩個人的世界嗎?蕭洛沁有些不敢相信,望了望樓,又帶著求證的眼神看向江無雪。江無雪笑著點了點頭,牽起他的手,一起走向新樓。
身後留下的人都忍不住讚歎驚羨,議論紛紛。管家適時地出現,對著諸人說:“王爺吩咐了,諸位大人不勝酒力者可移步客房歇息或由馬車送回府邸,稍後還會有餘興歌舞,興致未盡的大人可以一飽眼福。王爺與王妃就暫不作陪了。”
沁雪居內,“雪,你怎麼會想到送我這個花房?”蕭洛沁一邊走,一邊驚奇又欣喜地看著樓內的布置。高低不同的木架上放著各式的蘭花,溫暖如春。“洛沁說蘭花易衰,本王就讓蘭花隻為你開。本王說過了,要對你好,因為你是我的夫。”江無雪執起蕭洛沁的手,貼在自己的頰上。“雪兒……”蕭洛沁再也無法克製自己心裏洶湧的情緒,擁緊了對麵的人,唇有些焦急地碰上她的頰、她的唇,滑下……
室內溫暖的蘭香讓人沉醉,江無雪的手指如花中靈巧穿梭的蝶,低低地不知是是呢喃還是歎息,“洛沁……”男子的麵容如同染上胭脂,目波迷離,束發早已被解開。他半撐起身子,江無雪托起他的頭,吻上他的唇,他的喉間溢出滿足的呻吟。衣飾從肩頭滑落,絲絲喘息從她的唇角滑出。這一夜,外麵秋意泛起,沁雪居內卻是春意盎然……
早上江無雪起來時,看了一眼身旁睡著的男子,青絲散亂,紅潤的唇輕輕抿起,脖頸、胸膛上還有曖昧的痕跡,不負“花間醉美人”這句小詩。笑了一下,江無雪俯下頭吻了一下他的額頭,卻發現他其實在假睡,眼皮微動。促狹的心思出現,“怎麼,王妃昨夜食髓知味,可是還想與本王……”說著引人遐想的話,江無雪吻上男子的頸項,緩慢勾人。蕭洛沁立馬睜開眼,窘得眼睛都不敢對視江無雪。
江無雪坐在書房聽著語宵的彙報,一夜晚宴盡顯靜王夫婦的恩愛無限,現在大街小巷都流傳著南靜王爺對王妃蕭洛沁的鍾情與寵愛。語宵看著江無雪,麵色有些複雜。三日後宮中會舉行“瓊花宴”,“雲國皇子的情況怎麼樣了?”江無雪隨意地畫著山水畫,問道。“皇子自到京後一直稱病謝人,近幾天才稍微好轉。三日後的瓊花宴,皇子應該會出席。”點了點頭,江無雪放下筆,吹了吹紙上的未幹的墨,“你去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我和王妃一起赴宴。”
語宵想起什麼,又說:“雪,王妃生辰那晚傅之昭稱身體不適沒有出席,但是今早她送來一幅卷軸,說是生辰禮物。”“給我看一看。”江無雪打開卷軸時,眼睛微微眯起,語宵的臉色也變了,“這是……”畫上的是一位白衣女子,撐著傘走在煙雨裏。麵上雖然蒙著麵紗,但是麵紗上的那雙眸子卻像能看透人心一樣,清冷而幽遠。“雪,傅之昭是什麼意思?她與當年的那個書生到底有什麼聯係?”“靜觀其變,等她忍不住的時候就會露出自己的意圖。”
這幅送來的畫是試探還是挑釁?等語宵退下後,江無雪一個人看著那幅畫,手摩挲著畫紙,覆上那雙麵紗上清冷幽遠的鳳眸。傅之昭,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你到底又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