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齋對於朱傑不是很了解,但是看他這說的樣子,也不是假話。
朱漢根還是了解自己這個兒子的,生來精神上就有些問題,但也是明事理的,以前活著的時候也會來看看自己,他老婆雖然有些私心但也是一個安分的婦人。
顧琴有些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
“朱傑啊,不屬於我的東西,我是要也不敢要,隻是我也有難處,這房契一直在我這,我不是想獨吞,我隻是想讓老人活過的證據能留下一份。”周阿姨抹了把臉說道。
“阿姨,我明白,我爸的事的確是苦了你。”
朱傑雖然失了智時就像三歲小孩,但是正常時思路還是很清晰的。
周康走到周淑珍的麵前,問道:“媽,你是不是什麼事情瞞著我。”
周康和雲齋年紀相差無幾,都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現在還在tz市大學讀研究生。
周淑珍看著周康,又看了看眾人:“朱漢根熬了一輩子也沒能熬回一個正名啊。”
周淑珍將朱漢根之所以躺在床上沒處醫病的事說了出來。
朱漢根之前是一名抗戰老兵,這事大夥也都知道,但是朱漢根工作的時候得罪了公司的高層,把他的檔案銷毀了,朱漢根的抗戰經曆也隻能成為口口相傳的故事罷了,得不到證實,除了外傷又多了心病,就連退休後也沒有得到應有的保障,所以才一病不起。
“你們難道就沒有去報案?”雲齋疑惑。
“有啊,自然有,但是朱漢根得罪的人後台硬的很,我們是到處碰壁,最後朱漢根把積蓄花完了,隻能躺在床上等死,我也就照顧了他近十年。”
雖說朱淑珍說的是周康不知道的事,但卻不是他心中所想的答案。
他已經不是孩子了,母親有的時候看朱爺爺的眼神不僅僅是單純的關心,雖然他不願意相信,但是今天李海說的話已經很露骨了,也證實了他的一些猜想。
“媽,除了這些你還有很重要的事瞞著我是嗎?”
周淑珍時不時地周圍,她不敢正視周康他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她一直瞞著也是存有私心,就是不想傷害自己唯一的兒子。
“周康,不要問了,你媽媽最近這些事,你媽已經心力交瘁了,讓她好好休息,有些事晚些說。”舒媽媽語重心長地對周康說道。
“阿姨,我知道我媽累,但是有些事還是早點說開了好,我門照顧朱爺爺那麼多年,他走了我們替他辦了喪事,他兒子的事我們為什麼還管下去,這房子還給他們就好了,你為什麼要揣著不放。”
周阿姨沒有話說,站在周康的角度,他說的沒錯,她還有什麼義務留在這間屋子裏。
“媽,你背著我是不是做了見不人的事。”周康質問。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舒建國聽不下去了,房間裏的其他人對於周康這番話也是不爽。
周淑珍愕然,自己的兒子會說這種話。
“媽,你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周康咄咄逼人,就像是失了智。
雲齋也氣憤,在場那麼多人,這個周康卻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的母親,就連舒航也是懊惱,這個小學同學今天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