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還有一個目光呆滯的中年人,應該是老人的二兒子朱傑,從小精神上就有問題,到了中年生活完成不能自理,隻能靠著微薄的救治金和妻子顧琴的照料。
“朱巴,你還要不要臉,你爸活著想著坑他的錢,錢都騙光了就管也不管,現在你爸走了你就回來想要房產?”
舒叔叔體態彪悍,目露凶光,的確挺唬人的,但對付朱巴這種無賴,凶是沒有用的。
朱巴手指著舒叔叔吼道,“這是我家裏的事,關你什麼鳥事,告訴你早點給我滾回家去洗洗睡了。”
舒航站在門口,看有人這樣指著自己老爸,火氣上來,一甩皮外套大步走到朱巴跟前,反手揮在他的小臂,將他的手弱,“不要給我那麼囂張。”
舒航在大學的時候就熱衷於健身,脫了外套裏麵就一件短袖,露出一身的疙瘩肉,簡直帥氣至極。
朱巴看了眼舒航,就把目光投向舒叔叔,“大的小的都來,是準備幹架是吧。”
朱巴扭了扭手腕,不屑地笑著。
在他身後的朱傑被嚇得不輕,縮在顧琴的懷裏發抖。
顧琴的臉色也不好看,膽怯地勸解,“大哥,我們有話好好說,爸才剛走,這些事還是等爸出殯再說吧。”
“你想分到錢就老實地給我坐著。”朱巴目露凶光,嚇得顧琴不敢再插嘴。
顧琴就是一個穩穩當當的婦人,為了照顧自己的丈夫,她將自己的青春都奉獻出去,家裏一點積蓄都沒有,如今房價上漲,老又人走了,她聽朱巴的鼓動也想來分點。
一直在門外抽煙的大海看了看表,掐滅了煙猛地走來推開門。
“喂,你們吵完了沒,我隻想知道老子的錢什麼時候能還。”
站在門口的雲齋被突如起來的喊聲嚇了他一跳,楞了一下。
朱巴一臉諂媚地走到大海的麵前,“海哥,你看老頭子剛走,這房子肯定是歸我這個大兒子的,聽說過段時間拆遷費就下來了,你還怕我不還你的錢嗎?”
“哼,說的倒很好聽,要是這樣你們還吵什麼?”
“這房契不是還在這女人手裏嗎?”
“原來這房子是老人家的,隻是房契在周阿姨這。”雲齋終於明白朱巴為什麼會來鬧事了。
“那廢話個屁,搶過來不就好了。”說著,大海一個流星大步瞬間就到了周阿姨的旁邊,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往外揪,舒媽媽也被撞到在了地上。
大家對這一場麵都始料未及,一直站在門口的雲齋也不知道那來的一股勇氣湧上心頭,衝了過去,想要把周阿姨從大海的手裏解救出來,但是一把就被掀飛了,頭剛好撞在老人的屋門上暈了過去。
......
“團長!團長!”
纖弱的聲音在漆黑的夜晚響起。
“怎麼了?”
“我們會被怎麼樣?”
我和團長在內的二三十個人被關在一個小房間裏,到了晚上漆黑一片,隻有外麵有點點亮光,我很害怕,怕被拉出去槍斃。
“沒事的。”
團長長的和殺豬匠一樣粗狂,長滿老繭的手輕輕捏了捏我的肩膀。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過來,睡在我旁邊的團長卻不見了,我問其他當兵的,他們也說沒看到。有幾個睡的晚,說團長昨天半夜裏肚子痛被守門的帶出去了就沒回來過。
......
內戰在團長死的同一年結束,但在第二年,朝鮮戰爭爆發。
唇亡則齒寒,戶破則堂危。
為了響應黨的口號,我參加了誌願軍。
......
“船長,風雨越來越大了,我們還是先返航吧。”
我看著外麵漆黑的天,不斷地降下磅礴大雨,風聲呼嘯,“不行,我們要把貨盡快送到,這大風雨持續不了多久。”
我指揮著航海員最後穿過了風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