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啊,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此刻,有一個人卻沒有這樣的心情,這個家夥躲在村後山的老槐樹下。
東瞅瞅西看看,吹吹手裏快燃盡的煙屁股。
很啄一口,然後朝著天空中彈飛出去,劃過一道煙弧線落下。
就是特麼的一個小偷。
“香妮怎麼還沒有來啊,說好十一點到,一起私奔的,說好的呢……”
王二驢心裏忐忑不安,還想是不是讓她爹給扣下了。
曰他先人板板……
就在這個時候,月光朦朧下,王二驢看見一個曼妙的身影,一身的白衣,急急忙忙從玉米梗那邊跑了過來。
貌似還背著一個小包袱呢。
王二驢心中一樂:“嘿嘿,來了,我的小寶貝。”
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色,對著大槐樹一鞠躬:“謝謝月老、槐樹老公公,你們終於顯靈了。
今晚俺要帶著香妮遠走高飛。
他日我王二驢混好了,一定再回來看你老人家。”
王二驢很虔誠的拜了槐樹公公,還跪下磕頭,他認為自己忽然變成了董永一樣。
心裏那是美滋滋的,從此可以帶著香妮出去,過上快樂逍遙的小日子,到時候再把香妮肚子搞大。
給生個胖娃娃啥的……
日你娘的,看你陳三坤老東西能拿老子怎麼樣。
“驢哥,你幹嘛呢,嘀嘀咕咕的。”
王二驢一回頭,從地上騰的爬起來,喜出望外,朝香妮身後看去:“沒人追你吧……”
“沒有,我爹和劉書記喝酒呢,我們快走。”
王二驢一把抱住香妮,香軟如玉,胸口鼓鼓囊囊。
“好,香妮,快點過來,拜拜槐樹公公,拜完了我們就逃。”
香妮嬌喘一聲,嗔怒一眼王二驢:“傻樣……”
說著香妮推開王二驢:“二驢哥哥,以後人家就是你的人嘛,讓你親個夠,現在忍忍……”
王二驢咧嘴一笑,摸摸嘴巴,邪邪的:“好香……好香……”
香妮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給老槐樹磕頭,王二驢一瞅,小三角都露出來了,心裏一陣莫名的激動。
這一激動,那妖物東西一緊,豁然膨脹,差點撐破褲子跑出來。
香妮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這一跪可就是永別了。
就是跟著他的二驢哥哥跑了……
還要背上一個私奔的罪名,自己的老爹可是村長,是要臉的。
但是,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誰讓她老爹把自己許配給劉書記那個殘疾兒子呢。
靠,這特麼的愛情能讓人發瘋,看來愛情能打敗親情,說的一點沒錯。
自古就是這樣,多少癡男怨女走這條路呀。
香妮磕了三個頭,站起來看著王二驢嬌叱:“二驢哥哥,跑了以後,你要對我好,要不然我就跳河。”
“小寶貝,你放心吧,我一定對你好的,要是我不對你好,你就砍了我的大驢吊。”
“去去去,你好壞,砍了你的大驢……你不就是太監了,那我以後咋辦?哼!”
王二驢又親了一口香妮:“走吧,哥哥帶你去城裏。”
“嗯,好。”
就在他們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看見蜿蜒的玉米小道上,有好多的手電光。
隱隱約約還能聽見罵罵咧咧的聲音。
“爹,肯定在老槐樹哪兒,都快點,別讓他們跑了。”
“老七,你們幾個去西邊,老四你們幾個去東邊,還有三狗子你去渡口看看。”
“王二驢這個狗曰的敢拐跑我閨女,也不看看你家的窮逼樣。”
是的,王二驢今年十九歲,家裏那是窮的可憐,家徒四壁,淒慘到現在連老鼠估計都不光顧了。
就是因為去年山洪爆發,他爹娘在汶河上擺渡,可惜被洪水卷走,找到船的時候。
卻沒有找到他的爹娘,王二驢在省城讀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