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薑斷弦走進來的時候,他正好是穿著一件灰色的衣裳,衣服的顏色已經接近於黑色。
可以說,這是他們在行刑時所以特有的傳統衣著,無論是怎麼樣的人穿上這種衣服,都會有一種因此肅殺的錯感,也正因為如此,明確了別人對他的感受,他一向很少與別人親近。
薑斷弦就是這樣一個例子。
無論他走到哪裏,他都會有一種錯感,那就是被整個世界所孤立,甚至沒有人當他的朋友。
其實可他有所感受的人,李凡可以算是同樣的一個人。
他站在人群之中,亦有一種超塵脫俗,不惹塵埃的錯感。
隻不過和李凡不同的是,薑斷弦他隻有在法場上麵,甚至是鋼刀揮落的那一瞬間,才會有一種解脫。
而在眾人的目視之下,薑斷弦已經是緩緩的走向了發展,隻見到監斬官正在檢查叮叮的正身。
薑斷弦沒有聽到他們究竟說了什麼,隻見到眼前這一位監斬官的時候,卻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這一種奇怪的神色,卻來源於那一位監斬官。
他腦海中突然間就是想起了一個人,想起了在多年以前看過的一種資料,有關於這一個人的記載,雖然並不詳細,但是像這樣一個人,他的身世卻是極為的保密,無論他說要做的一切,都要列為最高的機密。
在這樣的情況下,關於他的消息自然是不會多說。
這個人的姓名甚至誰都不知道,甚至隻有少數幾個的消息靈通人士,才知道他有一個綽號。
那就是名為風眼。
風眼的意思,顧名思義,就是在風起的時刻,到處都有風胡亂的四處奔波,唯有他的眼中反而沒有風。
可以說,但凡是他所在的地方,都會變得極為的平靜安穩,外麵的風雨也不會吹到裏麵來,因為這個地方,已經是變成了一個的風眼。
如果在江湖中人,列舉最為可怕的20個人,那是一個人絕對是其中之一,如果要列舉最為可怕的十個人,那這一個人也可能是其中。
薑斷弦可以肯定,他這次可以告誡自己,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和這個人交鋒。
他們可以算是正麵的相遇,當時站在任何的一邊,都不會有什麼衝突。
在這種情況之下,薑斷弦看到眼前他的時候,神獸為什麼會變得那般的奇特。
是不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在這裏看到這個人,就如同這位監斬官一樣總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到監斬官,他們二人之間,就仿佛有著一種密切相連的關係。
才知道這位監斬官的身份,薑斷弦的心中又有了一點點疑惑,眼前的法則雖然防衛嚴密,可以說是密不透風,但是對於眼前的這個人來說,絕對能夠安排其他人潛伏期中。
尤其是這樣一個神秘的人,薑斷弦幾乎與野獸般的五感告訴他,眼前監斬官的本事和經驗,絕對不隻是如此。
隻不過眼前的風眼,卻仿佛沒有察覺到。
這究竟是他的疏忽,還是他故意留下的破綻。
從叮叮的背影看,薑斷弦可以看得出他的體力絕對衰弱到了極點,而且自身的功力也沒有恢複。
那是自然,畢竟經曆了那麼長久的折磨,自然是要經曆一段時間的複原。
尤其是他以如今的體力,就算有讓他離開,也絕對沒有法子逃出這裏。
不管叮叮以前究竟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強者,但是現在,二三個士兵就足以治治他於死地。
而且有這樣一位監長官在法場上,也絕對沒有人能夠把他救走。
這個時候,叮叮已經是緩緩的轉過身子,他的眼中有著幾分說不出的嘲諷之色,薑斷弦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卻沒有說出來。
李凡同樣是看出來的這一切,但他的選擇,確實和薑斷弦一樣。
“這次終究是如你所願了。”
叮叮緩緩的開口道。
他隻是淡淡的看向了眼前的薑斷弦,又抬眼看了一下台下的李凡,他的眼神中有些奇怪。
“這一次就要死在這裏。”叮叮有些憂傷的開口。
“嗬嗬!”薑斷弦淡淡的一笑,她臉上全無表情:“是本就該如此,不管如何,你終究是死在我的刀下,也算是讓我聊卻能平生的一大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