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記住,隱藏好你的魔力,不能使用飛行術,更不要使用空間傳送術,是走是跑倒是隨便你。
我走路的時候被人發現了還不是一樣。
那你是想變個樣子還是隱個形呢?水一方笑問道。
這個問題不是廢話,當然是隱形,變個陌生人被看見了還不是一樣要拉去檢查?......
克裏根思索了一會,覺得列恩如果不是被帶去了斯通那裏,那麼他往封印大陸方向去的可能性比較大,於是便急急向南找去。
可是找了半天,卻什麼線索也沒找到,眼見日頭已經開始偏西,他有些氣餒地一屁股坐到一棵大樹下,一邊歇息一邊想著該如何再找。
列恩中了毒,他又不會飛行術,就算比我走得早些,我趕了這麼一陣,也差不多應該能趕上了,看來他走的不是這條路。
地方這麼大,怎麼找啊?克裏根想著想著竟不自主地罵出聲來。
話剛罵完,克裏根忽然聽見旁邊不遠似乎有人咦地驚叫了一聲,這一下把他嚇得不輕。
他連忙四下觀望,卻一個人影都沒見到,正疑惑間,他猛然發現前麵竟是一塊大草地,草地正中豎立著六塊形狀各異高達數丈的巨石,六塊巨石圍成一個圓圈。
克裏根愣了一下,緩步走上前去細看,那些巨石上麵布滿了看不懂的符文,石圈正中有一塊大小如桌麵,光滑如鏡子的圓形石頭。
看到這些,不禁讓克裏根想起了劍神了無痕,想起了自己和傑爾茜在具德的那段日子。
正感觸間,他眼睛的餘光忽然瞥見空中似乎有什麼飛來,一抬頭剛巧看見一個人從空中落了下來,這人約莫二十歲出頭,長得極其英俊,背上背著的一柄長劍燦燦放出光芒,腳下穿了一雙很漂亮的帶有白色羽翼的靴子。
克裏根曾經見過這人幾麵,知道他就是了無痕的徒弟熾天使次第威,因為自己與了無痕的那段淵源,心下本頗有些親近之意,不過考慮到現在的特殊情況,不好現身相見,於是便仗著自己被施加了隱形術,小心地向一邊走開。
次第威將緩步走到那石圈附近站定,伸手在一塊巨石上摸了摸,忽然有意無意地向克裏根方向微微笑了一笑。
克裏根此時也正好看向次第威,見他這樣,不禁心中一驚,暗道:難不成他能看見我?那他為什麼不揭穿我?這小子來這又是幹什麼?我要找個機會把他師傅遇害的真相告訴他......
正胡思亂想間,遠處的森林裏忽然傳出一聲怪異的鳴叫,隨著叫聲,一個頭上長著鹿角上半身為人下半身是鹿的生物猛然從林中躥了出來,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從他出來的樹林到這石圈,足足數百仗有餘,可是他眨眼工夫便已到了那石圈麵前。
克裏根一見那半鹿人的模樣,不由得怒火中燒,原來他正是那個殺害自己師兄了無痕的刃無影。
其實在不知根底的外人看來,每一個半鹿人長相都差不多,如果來的是另一匹鹿人,克裏根多半也會認作刃無影,不過這次他並沒有錯,因為那鹿人手中拿著的,正是從了無痕手中搶來的具德聖劍自然。
次第威,你抓了殺害你師傅的凶手就放在這裏?刃無影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在確認並無埋伏之後,有些疑惑地問道。
回稟師叔,次第威躬身施禮道,師傅生前是一個德魯依,所以我認為:隻有讓真凶在這自然祭壇前認罪伏法,才是對師傅最好的交代。
身為一個劍客,卻去作什麼德魯依,研究自然。
半鹿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他舒了一口氣,又道,不過能想到這點,也算我師兄沒有白疼你一場,那個叫做七三的小子和那個暗精女人在哪裏?
那個叫做七三的人真名叫做克裏根,在南都施法大學修習攻擊係魔法;至於那個女人,她隻有四分之一的暗精血統,也在南都施法大學,跟隨沙頓大祭祀修習魔力轉生魔法。
我不管他們的來頭有多大,他們勾結封印大陸裏的惡魔,共同謀害了師兄了無痕,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刃無影頓了一頓,冷麵補充道,熾天使閣下如果不便動手,那麼請把他們的住址告訴我,我會親自解決這件事情。
不管是什麼來頭,如若觸犯了法度,那便一定會受到懲罰。
次第威正色道,不過僅憑師叔一麵之詞,在沒有真憑實據,沒有被定罪以前,他們都還不是罪人。
況且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濫用私刑,具德今天會這麼亂,法度不清正是根本的原因。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具德這場瘟疫跟法度又有什麼關係,要是發生在你們那裏,未必好得過具德!具德的瘟疫就是你們這些外人觸怒了自然神,天神給我們的懲罰!刃無影怒道,談到師兄的事,我說的難道算不上真憑實據?我們學劍之人恩怨分明、快意恩仇、做事不拘小結。
照你說來,如果事事依照什麼狗屁法度,那我們學劍又有何用?
法度完備,自是不用學劍。
次第威答道,我隻是想問師叔,如果他們就在這裏,師叔可敢與他們當著自然之神的麵前立誓對質?
具德人雖然未必都信仰德魯依教派,但大多數都信仰自然之神,在自己信仰的神靈麵前立誓對質,刃無影也無法不做考慮隨口應承,他略一猶豫,忽聽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從斜次裏傳了過來,他自然不敢,因為他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