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星期二晚上六點在外麵那個仙笛大酒樓二樓。
哦!原來七哥賭場失意是有原因的!頓時有人起哄起來,我們一定支持七哥,到那天哪怕刀山油鍋我們也一定陪七哥去闖!
克裏根心念動了一動,表麵上卻仍然沒什麼動靜,隻是有些發呆地做在那裏。
這時誇克繼續宣布道:大家這麼說我就放心了,這次送別會順帶吃個晚飯,其實也是大家聚一聚的一個機會,所以了,麻煩諸位,一人五十,謝謝!說罷,他手一攤做狀上前收費。
誇克話剛說完,頓時就有人叫了起來:不是吧!又要交錢!其他人也亂紛紛嚷作一團,又不是豬,吃那麼多幹嗎,一下收五十啊,腐敗!
班委每年要貪汙我們多少血汗錢啊!
大西北人民連喝水都很困難......
鬧哄哄聲中,克裏根站了起來,掏出一張五十的鈔票扔在桌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宿舍門去......
為了節約開支,班級聚會的酒水是班委們在外麵買了帶進酒店的,而作為班委裏唯二的男性,誇克和青星就義不容辭地擔上了搬酒水的重任。
你看今天不會出什麼事吧?誇克搬著一箱啤酒,一邊和身旁的青星說道,我看這兩天克裏根狀態不對,等會不會來個醉酒發瘋什麼的吧。
那又有什麼辦法,那小子一早就不見了,今天一天都還沒露麵,其實他對付女人,差勁得很,我看他未必一定會到。
青星答道,不過我可以肯定,就算出什麼事也決不會是醉酒鬧事,上次我們五個人跟克裏根打賭,我們喝啤酒他喝白酒,他硬是把我們五個全喝倒了!輸了我五十塊。
兩人聊著進入了預定好的包間,包間裏這時已經到了不少人,都三三兩兩地和自己相熟的人坐在了一起聊起天來。
誇克剛把一箱啤酒放在牆邊的地上,忽然感到身旁的青星拉了拉自己,他直起身來問道:什麼事?
大概是要出事!青星低聲說著手往一邊一指,誇克順著看去,隻見克裏根正獨自坐在一個靠邊的角落,拿著一瓶啤酒對瓶自飲,他的坐位下麵已經散放了好幾個空瓶。
誇克略一遲疑,邁步走到克裏根身後,拍了拍他的肩問道:沒什麼事吧?
克裏根並不答話,隻是自顧自繼續喝酒,這時青星也走到了近前,賠笑說道:七哥,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呢?喝悶酒容易醉的,不如讓我來陪你喝酒。
說著他順勢就在克裏根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拿過一個杯子倒了一杯酒,仰起頭一飲而盡。
誰知這杯酒他喝的太猛,一下嗆到了喉嚨,不由得劇烈咳嗽起來。
克裏根停了下來,雙目有些木然地望著前方,他輕輕歎了一口氣,似是對青星說道:不能喝就不要喝,喝成這樣又是何苦,你又不是我,就算這裏有再多的酒我喝了也不會醉。
誇克青星二人見他言行有異,一時都不知該如何接口,這時隻聽克裏根繼續說道:我原先並不知道人類為什麼要創造出酒這種辛辣的液體,難道僅僅是因為酒精對水可以麻醉自己?現在我才明白,原來酒不隻是一種普通的飲料,就和人有人性一樣,它是有自己的個性的。
有些酒酒性烈而剛猛,初入口爽快之至,之後卻難以持久,讓人空空如也;有些酒酒性優柔綿長,初入口如若無物,時間一長,那滋味卻千折百轉,讓人不免墮入其中;還有些酒酒性穩定平和,中中庸庸,似乎沒什麼特點,實則真是怎樣你又怎能看透......
克裏根這一番理論,青星和誇克聽了不禁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似乎又有些道理,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心中暗道:這小子眼下似乎有點心智不清,說得不知是什麼玩意。
那邊克裏根口中不停,仍然自顧自地說道:每個人都會被其他一些人的人性吸引,這些人性可能與他自己的相同,也可能截然相反。
而一旦酒性正對上這種人性,那麼這個人喝了這種酒就會醉。
可是人性複雜,酒性卻單純,有些人什麼都喜歡,什麼也放不下,那不管喝什麼都會醉,攙雜喝酒自然更容易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