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師兄,他們被邪惡的力量控製了,你感覺不到嗎?一個鹿人從林中跳了出來,苔綠色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應該怎樣對付這股力量
了無痕一下便愣在了那裏,很顯然他暫時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忽然之間,他又大聲喊了起來:快放開他們,那股力量消失了。
鹿人一揚手,那些藤蔓無聲無息的縮進地麵,就像出現時一樣奇怪。
了無痕一個箭步躥了上去,彎下腰去仔細檢查起來。
師兄,你感覺不到嗎,他們的生命也隨著那股力量一並消失了鹿人開口說道。
胡說!了無痕斥道,他們兩個老不死怎麼會死,他們五天前還在跟我談論這次森林遇到的危機,森林的事難道他們不再管了嗎! 了無痕語音一下哽咽起來。
傑爾茜的眼圈一下就紅了起來,她走到近前,抹起了眼淚來。
克裏根這時才從白虎上跳下來,他在右手的手心聚起一團火焰當作火把,上前彎下身來仔細查看。
文江文海靜靜躺在地上,麵色呈現一種奇怪地青灰色,他們長得幾乎一樣,一時也分不出誰到底是誰。
克裏根用左手輕輕碰了碰地上屍體的鼻尖,那裏冰涼僵硬,他又碰了碰手指,像是希望手指能動一下,可是那裏也同樣冰涼僵硬。
克裏根忽然伏在了地上,號啕痛哭起來,手中的火焰也隨之熄滅,四周頓時暗了下來。
克裏根越哭越凶,眼淚大滴大滴落下,而且就隻是哭,也不說什麼話。
這麼一來,身邊的人反都沒料到他會這麼個哭法,但聽著他哭,悲傷情緒也給帶動了起來。
過了好久,克裏根才漸漸止住悲聲,哽咽道:這就是死亡嘛,我從沒親眼見過,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死人,他們......他們真的再也不會起來跟我說話,講故事給我聽了嘛?說到最後幾個字,克裏根又是泣不成聲,再一次哭了起來。
了無痕被他說得也悲傷起來,正恍惚間,忽覺得耳後傳來一陣勁風,他出手如電,伸出手接住了一隻飛來的短箭。
那是一隻不知用什麼金屬製成的短箭,箭頭後方有惡毒的倒鉤,這使得被它射中的生物取出它時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原來就在剛才眾人悲痛之時,四周已經被不少手持金色弓箭的怪物團團圍住,借著朦朧的星光,了無痕隻能隱約看見這些怪物頭上滿是蠕動的小蛇,就好象是它們的頭發一樣。
蛇發怪物身後的怪物他認得,那是生活在地下的洞穴人,它們身材臃腫,手腳細長,不長眼睛但感覺卻異常靈敏。
這些洞穴人排列的密密麻麻,也不知道有多少。
洞穴人之間還站著一些身材高大,手持巨斧的牛頭怪物。
不過最引了無痕注意的是洞穴人後方那些巨大的灰綠色身影,那些看似笨拙的身軀上長著數量不等的像龍又像蛇一般的赤紅色腦袋,如果沒有認錯,這些應該就是傳說中守護著地底沼澤的九頭怪。
果然好身手,劍神了無痕是吧?一個牛頭妖術師從隊伍中走了出來,我們久仰劍神大名,鬥膽想要向您老人家借用一下聖劍自然。
劍神神功蓋世,本來您要是不同意我們也不敢用強,不過聽說您老人家重情重義,您要走我們或許攔不住,不過您身後的朋友我就不敢保證了。
了無痕一伸手從傑爾茜的身後拔出聖劍自然,開始考慮自己如何可以一出手就抓住麵前這個妖術師來作為人質,讓大家安全離開。
他身邊的兩隻白虎和師弟刃無影則已經擺好了作戰姿勢,傑爾茜魔力雖強卻從沒見過這種陣勢,不禁呆在那裏,也不知該幹什麼好。
就在這時,她的腦中忽然出現了克裏根的聲音:製造一個魔法結界,護住我們大家,要可以抵擋物理攻擊和九頭怪的毒氣,不要那種完全隔離內外界的魔法盾,我需要控製外麵的元素,不要被發現。
傑爾茜急忙照做,一個透明的結界將幾個人罩在了中間。
文江文海是你們殺的嘛?克裏根臉上掛著淚痕,對那為首的牛頭妖術師問道。
可惜我們的屍體控製時間太短了,否則會有更多的好戲,不是嗎?牛頭妖術師一陣獰笑。
很好,雖然我還想問很多事,但估計你不會說的,死之前你還有什麼遺言就講講吧,也許我會幫你完成。
克裏根說著閉上了眼睛。
狂妄的小子!先把他給我射成刺蝟。
牛頭妖術師一聲令下,立即有上百隻短箭向克裏根飛去,了無痕一見,揮劍便擋,隻聽當的一聲巨響,了無痕隻覺得虎口一陣發麻,劍神的自然聖劍第一次出現了痕跡,傑爾茜魔力強大已極,他這一下砍在了傑爾茜布的魔法結界上,結界竟然沒有絲毫損壞,而那些短箭更是紛紛落在了結界外的土地上。
這是什麼奇怪的法術?!牛頭妖術師怒道,它一揮手,身後大量的洞穴人就湧了上來,用手中的短矛對著結界亂捅亂戳,牛頭怪也揮起巨斧,砍在結界上冒起點點火星。
而那些巨大的九頭怪則搖擺著向克裏根等人所在的方位擠了過來,它們沒有噴射毒氣,因為這世上大概還沒有什麼怪物能夠在九頭怪的毒氣中生存。
你撐不撐得住?了無痕在結界中一時無事可幹,心想萬一結界破了,這樣近身肉搏,反倒真是更不好辦。
應該沒問題。
不過我們不能老這樣被困著吧。
傑爾茜一邊維持結界一邊答道,忽然之間她衝著克裏根喊道,你在用什麼魔法!聲音有些發顫。
克裏根猛地睜開眼,吟唱出了魔法的口訣:這是來自煉獄的裁決,聚集地獄火焰的威力,毀滅吧末日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