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辰夕默默的轉身離開,留下元彩兒無知的表情。
這一日,辰夕行到周城。想起和葉姍相處的日子,心生懷念。不自覺的走向葉宅,她,會不會在?她有沒有去找自己?那一次的別離,是她情願的嗎?
這麼久了,辰夕都不願去想這些事情。
這是他心中的傷,一細究,心就疼。
輕步飛身而起,已落在葉姍廂房前,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希望她在,又希望她不在。
正猶豫是否要推門而入還是敲門時,身後傳來腳步聲,辰夕快步推開房門。
紅衣水裙,碎珠流蘇,是她。
她在!她真的在!辰夕有些激動。那廂,葉姍也被不知怎麼從洞中逃出的辰夕驚著,愣了住。
待要開口說話,門被踢開,一隻箭飛了進來,葉姍隻覺眼前白衣一晃,辰夕已飛身而起,擋在了葉姍麵前,那箭已然深陷於辰夕胸口。
他轉身抱住葉姍,滾入床下,一把捂緊葉姍的嘴。一瞬間,速度之快,竟未讓血滴在地上。隻聽外麵箭聲驟起,片刻停了下來。
“主子,沒人。”腳步聲雜亂,來人不少。
“撤。”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接著腳步聲慢慢遠去。
葉姍隻覺嘴前的手慢慢冰涼,心道不好,爬出床下,周圍已全是箭羽,轉身拖拽出床下之人,見他嘴唇發黑,眼神渙散,渾身冰冷,再不複那白衣勝雪的樣子。托起他,念了漂浮咒,一個箭步奔出。
竟走出了葉宅。
那日,離開深洞。宇文昊將葉姍禁步於周城葉宅之中,說是去幫她尋辰夕,卻不讓她跟隨。也罷,要想完好無損的救出辰夕,也隻能以宇文昊的功力才能如此,於是葉姍將信將疑的答應了。
卻不知一去數日,仍無音訊。
葉姍早知宇文昊不會如此好心,心下正著急,想要再去羅刹城城外那深洞,卻不知如何解禁這禁足術。苦惱之時,竟然看見辰夕完好無損的站在她麵前,依舊白衣如雪,不染凡塵的樣子。剛想詢問,就發生了剛剛這等事。
究竟何人要刺殺她?
究竟,怎麼解了這禁足術?竟走了出來?
……
她卻不知,她就是魔神。她是神!小小的仙術,怎能困的住她。一旦情急之下,她身體便會迸發出世上無人能抵的神之隕力。
萬物皆因她心而生,因她怒而滅。
**
那朦朧中的身影究竟是誰?
周身時而如火焚般灼痛,時而如深處冰窖般冷冽。
“辰夕,你還敢睡?看看這是什麼?”
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出現在眼前,那血滴在辰夕手上,還是溫熱的。睜開雙眼看清麵前一幕,那頭顱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爹爹。
“不,不要殺他們,求求你,放過他們。”
“來,喝了它。”
辰夕聽話的喝下那墨綠色的粘稠物,腹中滾滾翻痛,如被刀一寸寸割裂了內髒,就要生生撕裂,難道就這樣死去嗎?忽而胸口微癢,不對。頓時意識恢複,睜開雙眼。原來是一場噩夢,再看胸口正伏著一人,伸手要推。